張起靈依舊在前面開路,舉起手中的黑金古刀橫劈豎砍,沒路的地方硬是整出一條羊腸小道。
他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悶著頭一直往前走,把擋路的樹枝當成泄憤的對象。
眾人跟在他身后大氣都不敢出,只能亦步亦趨老老實實當小跟班。
大家都知道癥結所在,但是那個結始終不開竅,他們也沒辦法。
吳悠深深嘆了一口氣,這樣走下去半年都到不了西王母宮。
這哪里是開路,分明就是修路,張起靈就跟抽風一樣把路弄得平平整整的。
他們是要去盜墓,不是去參加開發(fā)西部建設,木頭不開竅再生氣也沒用。
吳邪雖然不知道緣由,但是他的直覺向來非常準確,小哥肯定是生氣了。
這人像個狗腿子一樣,從包里掏出一個水壺湊了過去:“小哥,開路辛苦了,過來喝點水吧。”
“我們這里還有好幾個人,不需要你一直扛著,累了就停下來歇會。”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兩張紙巾,小心翼翼幫忙擦汗,伺候得非常到位。
張起靈停下腳步,側頭盯著眼前的吳邪,大概過了一分鐘,身上外露的情緒開始收斂。
他接過水壺直接喝了起來,也不管這個舉動到底有多親密。
潘子總感覺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奈何實在沒想到原因,只能打定主意守著小三爺。
他覺得那位小哥的眼神十分不友善,就跟餓狼看見嫩肉一樣,恨不得拆骨入腹。
三爺?shù)降自趺凑腥侨思伊?,現(xiàn)在居然要報復到小三爺身上,這未免也太坑人了。
吳悠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這個隊伍實在太難帶了,堪比張家那群大齡寶寶。
她往前走了兩步,手中的刀揮舞地十分干凈利落:“我來開路吧,記得跟緊我?!?/p>
“這地方的路有些彎彎繞繞的,我?guī)銈冏咭粭l小路,應該能縮短一半時間?!?/p>
“什么都不要問,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原因,反正普天之下只有我不會害你們。”
她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下盤和手上的動作都非常穩(wěn)當,武力值堪張起靈。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吳邪,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