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柔自欺欺人的認為沈婉寧還喜歡江瑾瑜所以才打壓江家。
試圖用精神勝利法讓自己好受一些。
可惜這對她的實際處境并沒有什么幫助。
自從回到江家后她就像整個人被包在了一個麻團里。
無時無刻被刺得難受卻都是一些細小粗糙的絨毛。
摘又摘不凈掙又掙不脫,各種的別扭痛苦卻偏偏沒有出血沒有傷口讓她求告無門。
江夫人自打把沈婉柔接回來后確實不找她麻煩了。
借口身體不好把女兒拘在身邊娘倆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完全無視這個兒媳婦。
江瑾瑜心懷愧疚對母親和妹妹比以前還上心,生怕委屈了她們每日一有時間就去探望談心。
江家的掌家權(quán)則交到了沈婉柔手上,面對著四大皆空的庫房她也只能咬牙硬撐。
再有十幾天就該科考了,她還想跟江瑾瑜一直過下去做狀元娘子呢,說什么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掉鏈子。
筆墨紙硯要好的考試的衣服行李也要備好,錢不湊手只能從自己的嫁妝里挪用。
江瑾瑜能否一舉奪魁關(guān)系到她以后能不能揚眉吐氣。
不蒸饅頭爭口氣,為了能在沈婉寧面前抬起頭她已經(jīng)顧不得嫁妝了。
江瑾瑜感念沈婉柔的用心對她的怨念散了不少,說服自己把沈婉柔和沈家人分開看努力勸自己別計較。
只可惜裂痕一旦產(chǎn)生再怎么遮掩還是存在,等到合適的契機照樣會生根發(fā)芽。
江家因著江瑾瑜備戰(zhàn)科考消停了下來,沈家倒也還算平靜。
沈夫人自從那次宴會回來后就病了,每日昏昏沉沉連沈婉柔被接走都沒起身。
倒也說不上什么大病,就是渾身無力腦子里亂糟糟的。
她越想越覺得現(xiàn)在的沈婉寧不是她的女兒。
可她才說了兩句就遭了沈崇禮一頓臭罵便再也不敢提了。
這人啊有時候就是犯賤。
以前沈婉寧還在的時候沈夫人看她一眼都嫌煩,無論那孩子做什么她都沒給過一句好話。
如今沈婉寧換了芯子她倒記起來了。
記起這孩子無論遭了多少冷言冷語用不了幾天就記吃不記打的想博取她的關(guān)愛。
記起她的女兒面硬心軟,即便跟婉柔吵了無數(shù)次在別人奚落姐姐的時候依然會挺身而出。
她的女兒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樣子的。
沈婉寧沒那么多心眼兒一向喜歡直來直去,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就想著大吵大鬧的講理而不是耍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