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車子抵達波士頓的干洛機場。
聞晏臣今天將飛回京市,要帶溫顏一起回。
臨走前,他拉著飛行箱,站定在她面前,垂眸望著她。
壓迫力十足。
“機票已經(jīng)幫你買好了,再敢跑一次,裴執(zhí)就不止被打一頓那么簡單了!”
溫顏咬著唇,心都碎了。
最后一點希望也跟著破滅。
腦海里全都是女兒躺在病床上孤單的樣子。
可她沒法怪聞晏臣。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可是聞晏臣,如果你知道真相,知道月亮其實就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會心疼嗎?
她還那么小,只有四歲。
卻懂事的像個小大人。
四年了,她沒辦法時刻陪伴,經(jīng)常聚少離多,月亮幾乎都是跟詹姆斯夫婦在一起。
可真的太心疼了。
答應孩子的卻要食言。
承諾過的做不到。
她不怕女兒不堅強,只擔心女兒一個人,這漫長的感染期,排異期要怎么過。
她怕任何意外。
溫顏手指攥緊背包,深深吸了一口氣,目視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
這一次,福伯比上一次警惕性高多了,甚至多派了女保鏢在登機前跟著她。
她要逃,根本找不到機會。
這次回去,不是乘坐聞晏臣的私人飛機,而是跟他一趟的航班。
聞晏臣給她和福伯阿贊買的商務艙的機票。
甚至取消了她在國內的休假計劃。
是要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的意思。
溫顏悄悄給flora醫(yī)生發(fā)了消息詢問月亮的情況。
“抱歉,flora醫(yī)生,我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可能要暫時回國,不能去醫(yī)院再陪伴月亮了。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月亮醒來看不見我一定會失望,但您能不能幫我鼓勵月亮。”
“告訴她,等她好起來,媽媽帶她回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