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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梅香雪媚娘畫筆與南京秦淮河的夜月甜風(fēng)雅章（第1頁）

剛把巴黎蒙馬特的晚香畫收進畫夾，指尖還沾著糖珠的亮澤與橙花的清芬，畫箱里忽然滾出個裹著乳白冰皮的圓團——“噗”地落在畫室的云錦桌布上，冰皮蹭開一角，露出內(nèi)里暗紅的梅醬果肉。阿糖捏起它時，指尖先觸到層涼潤的軟：是支梅香雪媚娘畫筆，筆桿裹著冰皮似的乳白軟殼，摸起來帶著微黏的糯感，頂端嵌著半顆腌漬的紅梅花瓣，邊緣掛著細閃的椰蓉，風(fēng)一吹，青梅的酸香混著奶油的甜，順著南京秦淮河的夜月甜風(fēng)漫了進來。

她握著畫筆往畫紙上輕壓，筆鋒剛陷進紙面，就洇開一圈乳白的軟邊——是雪媚娘冰皮的褶皺紋理，順著筆鋒的弧度漫開時，恰好疊成秦淮河畫舫的窗欞雕花。正想調(diào)點暗紅勾梅醬的甜芯，窗外的夜月忽然浸了進來：是南京秋夜的甜光，銀白的月輝裹著桂香落在畫紙上，把乳白暈得更透，像剛從冰盒取出的雪媚娘，帶著涼絲絲的甜。

阿糖干脆把畫夾搬到窗邊的雕花欄上，推開木窗讓夜月風(fēng)裹著水汽撲進來：秦淮河的水面泛著銀波，畫舫的燈籠搖著暖光，賣梅香雪媚娘的金陵阿姐提著竹籃走過，奶油香裹著青梅的酸，順著風(fēng)往畫紙上淌。她握著畫筆往畫里鋪色，先以筆肚沾了月輝里的銀白，勾出畫舫的飛檐輪廓，每道雕花里都裹著燈籠的碎影；再捻開筆桿上的梅花瓣，把乳白混進暗紅顏料里，往窗欞的縫隙里疊了層軟潤：這是雪媚娘的梅醬內(nèi)餡，順著飛檐的弧度往下墜，筆鋒抖了抖，就成了風(fēng)里晃著的月霧，連霧邊都沾著椰蓉的細閃。

剛畫到河岸邊烏篷船的船篷輪廓，樓下忽然傳來阿姐的軟聲呼喚——“梅香雪媚娘哦，浸了秦淮河夜月的甜哦！”竹籃的油紙包碰著竹壁，發(fā)出清脆的響，阿糖探身接過小包：冰皮的糯裹著奶油的綿，青梅的酸混著梅醬的甜順著舌尖散開，恰好和畫里的夜景色融在一起。阿姐倚著河欄往畫紙上看，鬢邊的銀簪晃了晃笑：“你這窗欞勾得細，像我揉冰皮時的力道，得反復(fù)揉才會彈——早年我在河邊賣甜團，月圓的時候，甜香裹著槳聲往橋洞飄，有聽昆曲的旅人說吃一口像把南京的甜咽進了戲文里?！?/p>

她往畫里的雪媚娘影子指了指：“你該把團畫在畫舫的窗沿上，就像夜月把甜擱在窗邊，連水波都要晃著香！”阿糖順著她的話，在畫舫的窗沿雕花旁補了個裹著梅瓣的雪媚娘，乳白沾著暗紅，軟乎乎地嵌在銀白的月輝里：“這樣每個游河的人，都能嘗到南京的甜啦?！?/p>

夜月漫過朱雀橋的時候，阿姐提著竹籃往巷口走，奶油香混著梅香飄遠，阿糖低頭看著畫紙：窗欞裹著雪媚娘的乳白，河面載著梅醬的暗紅，筆桿上的椰蓉沾了風(fēng)，在畫紙上洇出一小圈清甜——連這章的字里行間，都裹著秦淮河夜月的軟暖。她把畫夾合起來時，南京的夜月剛好和巴黎的晚香、紹興的暮雨疊在一起，成了跨越山海戲文、永遠裹著甜暖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