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人已經(jīng)沖了起來,不等它的手抓落,我身體微微側閃,手里的大刀偏了一偏,一刀砍在它的手臂上。
它的手臂就像是一根硬木一樣,大刀砍在上面,發(fā)出“咄”的一聲,加上它手臂上覆蓋著一層紅毛,我這一刀只在它手臂上僅僅留下一刀淺淺的傷口。
砍了它一刀幾乎沒有給它造成多大傷害,借著這一刀,我與它錯了個身,我人向它身體左側躍去,而它卻抓了個空,向我左側趔了趔。
這時,我距離它很近,它的后背正對著我,我腳下硬生生止住前沖之勢,猛地一點地面,沉喝一聲,一刀劈向它的后頸。
它畢竟只是一只蟲子,哪里會懂得什么武功套路,我這一刀劈過去,它哪里能反應過來。即使它反應過來,以我的速度也定不會給它留半點的機會。
眼看著大刀就要砍到它的后頸,忽然,它的蟲尾卻在這時橫掃了過來,正掃在我的小腿上,我人一個不穩(wěn),登時向一側跌去,手里的大刀也劈了個空。
蟲尾掃過,它身體緊跟著轉了過來,不等我站住腳,整個蟲軀再一次向我撲來,兩只粗毛手直抓向我的腦袋。
它的力量我已經(jīng)見識過,被它抓中腦袋的話,我定會身首異處。我咬了咬牙,當即身子一低,就地翻了個跟頭,正躲過它這一抓,人已翻身到州衙辦事閣樓的一扇窗戶前。
這時,那名灰衣老者大聲叫道:“顧鏢頭,現(xiàn)在還在隱藏實力么?快快殺了它!晚了就來不及了!”
他話一說完,人已飛身掠至這只蜮蟲的身后,一刀劈向這只蜮蟲的后背。這名灰衣老者本就修煉內(nèi)力,劈出的大刀上隱隱卷動著些內(nèi)氣,劈在這只蜮蟲背后上,登時讓這蜮蟲痛苦的尖叫一聲。這只蜮蟲吃痛之下,猛地轉過蟲身,身下蟲身一擺,正拍在這名灰衣老者的身體上。
蜮蟲的力量極大,身下的蟲身更是力道驚人,只見那灰衣老者被蟲尾掃中,人登時向一側飛跌過去,手里的大刀也脫了手。
我心里卻是欲笑不得,我哪里有半點的隱藏實力?不過灰衣老者大刀上出現(xiàn)的蒙蒙內(nèi)氣倒是提醒了我。這一年的走鏢生涯我都是憑借著一身的劍法護鏢,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去使用內(nèi)力,與人撕斗時也習慣了靠劍法取勝。他這么一叫,我才想起來我內(nèi)力已經(jīng)恢復,而且我也已經(jīng)可以凝出劍氣。
此時這蜮蟲已經(jīng)轉過身背對著我,它的后背有一道極深的傷口,正不斷地往外流著綠色的液體??磥砘乙吕险吣且坏杜闹鴮嵅惠p,以蜮蟲身體的厚實,竟也被劈開如此深的傷口。
我將大刀挽了個花,猛地一提內(nèi)氣。忽然,我小腹中那團氣忽的急速游走起來,同時從那團氣中猛地涌出一股氣浪,這股氣浪就像是滾滾的江水一樣,直沖向我四肢百骸,我的身體里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源源生機,身體上登時充盈著莫大的力道。
就在此時,我手里的大刀“噌”的一聲,竟無風吟響,抖了起來。
我吃了一驚,萬沒有想到我這一提氣體內(nèi)竟然有這么大的異象,這和先前我提氣揮出劍氣簡直是天壤之別。
此時容不得我多想,身前的這只蜮蟲已經(jīng)擺動著蟲軀撲向了那灰衣老者,那灰衣老者人還未站穩(wěn),手里的大刀也已經(jīng)脫手,若是被蜮蟲抓個正著,鐵定是活不了了。
心中一冷,腳下猛地一點地面,我人已高高躍起,一刀砍向這只蜮蟲的后頸。熟料我大刀還未到它后頸,大刀上忽的泛出一股蒙蒙的氣旋,待我刀落之時,一道刀氣驀地從我手上的大刀沖了出去,剎那間便掠過了這只蜮蟲的脖頸。
“噌!”
“嘭”
我原本就是朝這蜮蟲跳去,劈了它一刀之后,我人正好落在了它蟲軀的一側,一刀劈下,那刀氣沒有停下,切過這蜮蟲的脖頸之后,硬生生的打在了州衙大門上。我轉過頭看去,卻見這蜮蟲仍是朝著灰衣老者沖去,只不過它身軀還沒沖幾步便“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毛茸茸腦袋登時滾落在地,一腔的綠液猛地噴灑了出來。
我有些怔怔,看了看手里的大刀,此時它正抖個不停,發(fā)出一陣陣的輕吟聲。
這時,那灰衣老者閃到我身邊,笑道:“城莊主說的果然沒有錯,顧鏢頭當真是一身的本領,劍法過人不說,連刀法也凝出了刀氣?!?/p>
我將內(nèi)氣一收,渾身那股滾滾氣浪如是江入大海一般,剎那間便沉入我的小腹那團氣當中,而小腹中的那團氣正放緩游走速度。
我有點好奇,同時心里驚喜不已。原本我以為我提氣時必能施展出刀氣,雖然我不擅長使刀,但是想要做到如舞追影劍一樣舞出刀氣,應該不是難事??墒俏覜]想到我這一提氣,體內(nèi)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而且我剛剛揮出的刀氣也隱隱的和沈兵揮出的劍氣有些相像,只不過我的刀氣沒有他那般厲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