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川看著坐在地上的段書念,把袁海的尸骨遞給了她。
“段老師,這是袁海的尸骨,我?guī)湍闳』貋砹耍惆阉苍崃税??!?/p>
段書念抱著袁海的尸骨木訥的點了點頭。
“謝,謝謝?!?/p>
李北川把張立東叫到一邊。
“張哥,那只木鳥呢?”
張立東從袋子里拿出了木鳥,李北川看了一眼,就是前兩天趴在墻頭的那只,上面粘了層羽毛,眼眶中鑲了兩個玻璃珠,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是個木頭。
拽掉身上的羽毛,木頭上面畫滿了紅色符文,放在鼻尖聞了聞,這符文是用公雞血摻朱砂所畫,看著手中的魯班鳥,李北川心里一陣感嘆,魯班術真強大啊,一只魯班鳥能成為殺人工具。
“李老弟,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這是魯班鳥,唐秋然爺爺操控著魯班鳥殺了秦峰,而且我們的行蹤之所以會暴露,就是因為這只鳥,一直在監(jiān)視著我們,所以我們的說話,行動,他都了如指掌。”
“他得知我去找他,就催動魯班鳥攻擊秦峰,所以魘鎮(zhèn)之術破與不破都無所謂了。”
“張哥,對不起,沒想到對方的魯班術已經(jīng)超出我的想象?!?/p>
“唉。。。。。?!?/p>
張立東長嘆了一口氣。
“這事不怪你,只怪秦老弟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只是臨死前沒能看到生父的尸骨,也算一件憾事吧。”
李北川點了點頭。
“楚夫人的尸體呢,帶我去看看?!?/p>
張立東愣了一下,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你確定要看,很殘忍的?!?/p>
“沒事,我看看她的死因?!?/p>
隨后在張立東的帶領下,二人乘坐電梯來到醫(yī)院的地下室,走出電梯門的一瞬間,一股陰氣襲來,醫(yī)院停尸房一般都在地下室,或者一個獨立的小房子,所以醫(yī)院地下室的陰氣非常重。
來到停尸房,看到秦峰養(yǎng)父秦天陽靠在墻上,眼睛盯著眼前的停尸柜,雙眼無光,雖然二人沒有血緣關系,但幾十年的朝夕相處,不是親生父子,更勝親生父子。
兒子,兒媳雙雙遇害,讓這個白發(fā)老人失去了僅剩的一絲生機,現(xiàn)在的他如同一個軀殼一般。
張立東走上前,和他打了聲招呼,并介紹了一下李北川,并準備看一下楚蘭的遺體,希望他能同意。
秦天陽轉頭看了一眼李北川,機械般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四號停尸柜。
來到四號停駛柜,李北川伸手打開了柜門,此時楚蘭已經(jīng)被徹底冰凍,臉上掛著一層雪白的冰霜,剛伸手準備掀開她身上的白布,停頓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死者為大,還是不打擾她的安寧吧!
“蜈蚣呢?”
秦天陽拿出一個玻璃瓶,遞給了李北川。
李北川看著手中的玻璃瓶,里面有幾條不足十厘米的蜈蚣,通體黑紅色,其中兩條已經(jīng)死了,打開瓶蓋聞了一下,里面散發(fā)出刺鼻的腥臭味,熏的眼睛都睜不開,接著急忙蓋上了瓶蓋。
“李老弟,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