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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話筒,遞給了程晏。
“程先生,作為兩位女士共同的親人,你是不是該說點什么?”
他看著我,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
但他最終還是接過了話筒。
在幾十臺攝像機面前,他不敢不接。
“我”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什么?
說他媽跟紀婉君女士根本不熟?
說這一切都是他為了白月光,編造的謊言?
他不敢。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一個纖弱的身影,突然沖進了人群。
“不要!”
是紀清月。
她穿著一身白裙,頭發(fā)凌亂,滿臉淚痕,看起來好不可憐。
她一把搶過程晏手里的話筒。
“大家不要再逼他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轉向媒體的鏡頭,哭得梨花帶雨。
“我媽媽和程阿姨,根本不是什么閨蜜!”
“她們只是普通鄰居!”
“是我,是我自私,是我利用了程晏的善良,讓他為我媽媽做了這么多。”
“程晏是無辜的,他只是太心軟,不忍心拒絕我。”
“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她這番“深情”的自白,瞬間引爆了全場。
記者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上。
“紀小姐,你的意思是,程先生為了你,不惜欺騙家人,為你的母親修建豪華墓地嗎?”
“請問你和程先生,到底是什么關系?”
“程先生,紀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程晏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想去捂紀清月的嘴,卻被記者們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