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躺在另一邊的董天舒,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腿疼得根本無法行走。
聽見徒弟文仲山的聲音,他一臉疑惑地探過頭來。
見文仲山的神情過于激動,他雙手撐地,勉強地往他這邊爬過來。
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該怎么樣安全有效地將小阿寧身上的福運“借”一點過來。
可惜,自從秦驍煬搬到了自己的虎烈將軍府,非必要,幾乎不怎么跟侯府走動。
而他又有腿疾,就更加沒什么機會接觸小阿寧。
而且他還聽說,逍遙侯府這次請來了龍虎山的祖師謝振南,這讓他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一直默默忍受著腿疼的折磨,等待最佳時機。
而他的徒弟文仲山,就更糟糕了。
只吊著一口氣,在那苦苦支撐著。
他好不容易爬到文仲山面前,只見文仲山一直在那里比劃著寫字的動作。
董天舒明白文仲山是要紙筆寫字。
見他這樣激動,董天舒還以為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現(xiàn)在回光返照要交代后事。
這么一想,董天舒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文仲山可是他最驕傲的徒弟,在龍虎山的一眾師兄弟里面也是出類拔萃的優(yōu)秀。
可眼下徒弟不僅蒼老得無法言語,甚至隨時都會死掉。
思及此,董天舒眼淚簌簌而下。
正在比劃的文仲山見師傅突然如此傷感落淚,一腦袋地問號。
他哦哦啊啊地想說話,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董天舒看著徒弟著急的樣子,抹了抹眼淚,“仲山,師傅知道你的意思,你肯定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所以要跟師傅交代自己的后事,為師都知道,只是為師舍不得你呀!”
董天舒說得情真意切的。
文仲山聽得眉頭直皺,連連搖頭,又接著比劃著寫字的動作。
董天舒深受腿疾困擾,行動非常不方便。
自從跟著秦驍煬搬來將軍府,他們師徒倆身邊就只有一個小廝在伺候。
而這個小廝也是個勢利鬼,見秦驍煬一次也沒來過,就知道這師徒倆在將軍府地位不高。
服侍的態(tài)度很敷衍,經(jīng)常找不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