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變魔術(shù)一樣,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遙控器。
“這上面,刻著我的名字和電話。它還有定位功能,無論我的寶貝晚晚在哪,我都能找到她。它就像狗牌,懂嗎?一條狗,必須時刻待在主人的視線里?!?/p>
他的話讓整個包廂的人都發(fā)出了哄笑。
林晚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個嬌羞的表情,依偎在王浩懷里:“討厭啦你,把人家比作小狗?!?/p>
“我得意思是,你,陸澤,連當一條被我拴住的狗的資格都沒有?!蓖鹾埔蛔忠痪涞恼f。
我撐著墻,緩緩站直身體。
我口袋里的那枚勛章,此刻硌的我骨頭生疼。
那是用三名戰(zhàn)友的命,和我半條命換來的。
我轉(zhuǎn)身,一步步走向門口。
身后,傳來林晚的聲音。
“陸澤,你看著就晦氣,玷污了王浩為我舉辦的生日宴?!?/p>
她將一個禮品盒塞到我懷里,
“哦,對了,這個還給你。這是你五年前送我的定情信物吧?一個破木頭人。我早就想扔了,你這種窮鬼,也就配跟這種垃圾待在一起?!?/p>
我低頭看著懷里的盒子,沒有打開。
我記的,那是我用彈殼和邊境的木頭,刻了三個月才刻好的,穿著婚紗的她。
我沒有回頭,推開了包廂門。
門關(guān)上的瞬間,里面再次爆發(fā)出大笑。
小腹的劇痛和心口的痛讓我?guī)缀跽玖⒉环€(wěn)。
我靠在墻壁上,掏出那個禮品盒,打開。
里面不是我刻的那個木頭人。
而是一堆碎木屑和一個小小的錄音筆。
我按下播放鍵。
“浩哥,陸澤那個傻子快回來了,怎么辦啊?”
是林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