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公主不說話了,武紅鸞沒忍住冷哼一聲,故意說道:
“不如,沈鹿,便由長公主殺!”
“殺沈鹿,長公主的威名,必能名留青史!”
“大可不必!”
長公主抬手,輕輕吹茶,好看的眸子微閃。
她又不傻,殺沈鹿對大乾是好事,但對于殺沈鹿這個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鹿的黨羽,在民間朝野遍布,沈鹿雖然死了,沈鹿的黨羽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人。
不用說,這個人,以后一輩子都要活在追殺,陰謀算計之中!
長公主雖然不怕,但被無數(shù)人在暗地里盯著算計,也是一樁煩心事。
“怎么,不敢?”
武紅鸞笑道。
長公主輕飄飄道:“不用激將,我一個小女子拿什么殺一朝宰輔!”
“國公選的這個人挺好的,手握天子劍,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亦有斬奸佞之權(quán)!”
話鋒一轉(zhuǎn),長公主又道:“就是,斬了沈鹿后,這個人怕是…”
“這個就不需要殿下操心了。”
武紅鸞打斷道:“殺人之前,我們必將小堡長推的高高的,聲名顯赫,保證沒人敢輕易打他的主意,再有我護(hù)國公府在后護(hù)著,便能萬無一失!”
“況且,他有登城軍功在身,按理,能封伯爵?!?/p>
“不像殿下,朝中一番運(yùn)作,竟然叫立了頭功的小堡長顆粒無收,查無此人!”
“連韓保全那樣貪功怕死的人,都被封為涼州大將軍,殿下這一步棋,可謂是臭到了極點!”
一聽這話,長公主忍不住怒了,一拍案桌。
“武紅鸞,會說話就多說點,不會說話,就趁早把嘴給本公主閉上!”
“本公主行棋,還輪不到你一個連克死三位丈夫的毒寡婦指手畫腳!”
“本公主念陳北是個人才,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這才將他藏起來!日后,必會重用!”
武紅鸞愣住了,臉色驀然委屈起來,起身捂著嘴跑遠(yuǎn)了。
長公主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對著對面的武定山,長揖示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