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河面上裹著露水的薄霧,順著窗戶飄進(jìn)來。
柳如煙盤起發(fā)髻,穿著一件紫色的抹胸長裙,伸手替陳北理著身上的衣服。
揉著額頭,陳北輕輕嘆著氣。
昨夜兒也不知怎么的,就……
總之一句話,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管不住。
“若老板后悔了,便沒當(dāng)發(fā)生昨夜那檔子事,如煙也會守口如瓶,絕不會往外吐露半個字?!?/p>
以柳如煙這些年閱男人無數(shù)的眼光來看,面前年輕的小老板分明就是后悔跟她一夜春宵了。
陳北放下揉額頭的手,抓住她的手,堅(jiān)定道:
“不后悔,我陳北做事絕不后悔,做了便是做了,從今往后,你柳如煙便是我陳北的妾室,此生不渝!”
柳如煙站在陳北面前,忍住了要掉淚的沖動。
明明身在風(fēng)塵之中,她最不該信的就是這些。
可不知為何,她想信一次,就這一次!
“多大了,還哭鼻子…”陳北伸手一把將柳如煙摟進(jìn)懷里。
“你年長我不少,都說女大三抱金磚,我這也不知抱了多少塊金磚?!?/p>
“以后,莫稱呼我為老板了,你柳如煙還是紅袖招的老板,稱呼我公子吧,稱呼夫君也無事?!?/p>
“奴家不敢僭越!”
她只是妾室,夫君二字,她萬萬不敢叫出口。
“做我陳北的妾室,必不叫你吃虧,往后女兒紅在紅袖招每賣出一壇,便單獨(dú)分你二成,作為你個人的私房錢?!?/p>
柳如煙笑了起來,“公子過于大方了,這般財(cái)富能在外養(yǎng)十個八個妾室了?!?/p>
“十個八個,也不如你一個!”
昨夜的瘋狂,柳如煙的豐潤,陳北記憶猶新。
若非要走,他真的要和柳如煙梅開二度!
幫著理了理柳如煙的秀發(fā),陳北又道:“我不會在太安城長住,偶爾才會過來,我不在,若是遇到解決不掉的麻煩,便去找胡家酒樓的胡員外,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會出手相助?!?/p>
“另外,在城東城隍廟附近活動的潑皮黃狗,也是我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