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雪后初晴,但天氣依舊干冷。
呂辰和何雨柱提著點(diǎn)心匣子和水果罐頭,帶著小雨水,一起去交道口街道辦給王主任、孫大叔拜年。
這是每年的慣例,他們感謝王主任一直以來對他們家的照顧。
剛走到街道辦附近,卻見王主任正板著臉從院子里出來,身后跟著兩名街道干事,行色匆匆,面色凝重。
“王姨,過年好!”何雨柱率先笑著打招呼。
王主任看到是他們兄妹三人,臉色稍霽,但眉頭依舊緊鎖:“是柱子、小呂和雨水啊,過年好,你們這是?”
“我們來給您拜年呀?!庇晁郧傻卣f。
“唉,好孩子,有心了。”王主任嘆了口氣,語氣卻絲毫不見過年的喜慶,反而帶著一股壓抑的怒火,“正好,你們跟我走一趟吧,也去受受教育!”
呂辰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什么:“王姨,出什么事了?看您這氣色……”
“什么事?天大的丑事!”王主任的聲音陡然提高,引得路人側(cè)目,她也顧不上了,“就是你們原來那個院!南鑼鼓巷95號!那個賈張氏!真真是舊社會毒瘤沒清除干凈!她把咱們街道的臉都丟盡了!”
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語速又快又急:“大年三十前一天晚上,被派出所直接帶走了!為什么?吸毒!長期偷偷服用正痛片上癮!回來就發(fā)瘋?cè)鰸?,把院里攪得烏煙瘴氣,還敢抓傷許大茂!許大茂反映上來,一查一個準(zhǔn)!簡直是無法無天!”
呂辰三兄妹對視一眼,他們被許大茂的雷厲風(fēng)行驚呆了,特別是何雨柱和小雨水,他們對許大茂的認(rèn)識又上了一個臺階,太可怕了,雖然他們知道賈張氏不是好東西,但“吸毒”這個罪名還是太震撼了。
呂辰驚訝道:“王姨,這賈張氏真的太過分了,我們早知道她胡攪蠻纏、好吃懶做,但也沒想到她竟然敢吸毒,這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小呂不愧是優(yōu)秀烈屬、大學(xué)生,有覺悟!”王主任贊許地看了呂辰一眼,隨即怒火更盛,“可是!他們一個院的人,尤其是易中海那個一大爺,是干什么吃的?賈張氏回來后就瘋瘋癲癲,力大無窮,當(dāng)眾行兇,他就一點(diǎn)沒察覺?還是察覺了就想捂著蓋著,和稀泥?這就是嚴(yán)重失職!”
她越說越氣:“我們現(xiàn)在就是要去開全院大會!必須嚴(yán)肅處理,以正視聽!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種破壞社會風(fēng)氣、開歷史倒車的行為,絕對沒有好下場!你們兄妹三個雖然不歸我管,但也算是我的子侄,你們也跟我去!也看看我們街道辦堅決打擊歪風(fēng)邪氣的決心!讓你們知道,當(dāng)初搬走是多么正確!”
呂辰三人對視一眼,自然沒有異議。他們跟著王主任,一路沉默地走向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
此時的95號院,氣氛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冰冷。家家戶戶都被告知要開全院大會,無人敢缺席。
人們站在院里,交頭接耳,臉上帶著緊張、好奇、恐懼,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興奮。
易中海臉色灰敗地站在一邊,劉海中和閻埠貴也神色不安。
許大茂則站在稍微靠前的位置,腰桿挺得筆直,臉上帶著一種努力壓抑的矜持和得意。
秦淮茹和賈東旭站在人群后面,顫抖著身體,賈家房門禁閉,棒梗和小當(dāng)扒著門縫,恐懼地看著外面。
王主任帶著人一進(jìn)院,所有的竊竊私語瞬間消失,大家的目光都集中過來,帶著敬畏和恐懼。
當(dāng)人們看到跟在王主任身后的呂辰、何雨柱和雨水時,更是露出了復(fù)雜的神情——驚訝、疑惑,還有一絲尷尬。
院子中間擺了一張桌子,后面放著幾把椅子。王主任和兩名街道干事、一名派出所民警坐在后面,三位大爺被示意站在桌子側(cè)前方。
“都到齊了吧?”王主任冷眼掃視全場,聲音不高,卻帶著巨大的壓力,“今天大年初二,把大家召集起來,開這個會,是因?yàn)槲覀冊鹤映隽藰O其惡劣、嚴(yán)重的事件!給咱們街道,給新社會臉上抹了黑!”
她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沒多大,但效果驚人:“賈張氏!長期服用麻醉藥物成癮,也就是舊社會說的‘吸毒’!回來后不思悔改,變本加厲,撒潑耍橫,毆打他人,抗拒改造!大年二十九晚上,已經(jīng)被公安機(jī)關(guān)依法帶走,進(jìn)行強(qiáng)制戒毒審查!”
雖然大家都已知情,但由王主任親口宣布,還是引起了一陣低低的騷動。
民警接著站起來,面無表情的宣讀了對賈張氏的正式處理決定,公安機(jī)關(guān)認(rèn)定其行為已構(gòu)成“吸毒、擾亂社會秩序”,予以強(qiáng)制戒毒六個月,視改造情況再決定后續(xù)處理,并警告其藥物來源仍在追查中。
冰冷的處罰決定砸在每個住戶的心頭,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