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羊宴的熱鬧漸漸散去,呂辰一家回到自家小院,暖黃的燈光下,一派溫馨安寧。
何雨柱給爐火添了些煤,脫下棉襖掛在門后,忍不住嗤笑一聲:“你們說說許大茂這人,啊?都多大歲數(shù)了,辦事還這么不著調(diào)!逮著機會就顯擺他那點放電影的事,沒完沒了。不知道的,看他脖子上那傷,還以為是他自己嘴欠招來的呢!”
陳雪茹正給犯困的小雨水擦臉,聞言笑道:“柱子哥,你就別總跟大茂較勁了。我看他今天在宴席上還挺拘謹?shù)模髞泶蠹乙粺崆椋欧砰_了些。人嘛,誰還沒點虛榮心?放電影是他吃飯的本事,拿得出手,顯擺顯擺也正常?!?/p>
呂辰給大家倒了杯熱水,接口道:“嫂子說得對,憑本事吃飯,吆喝幾聲不寒磣!”
他頓了頓,又道:“要說大茂哥這人,是有點小聰明,報復(fù)心也強。就說賈張氏打他罵他那事,他反手就把人送進去了,這手段,嘖。但說到底,他本性不算大奸大惡。你們想,他能記得雨水餓肚子時,偷錢挨打也要給雨水買兩個包子,說明心底還存著點善念和義氣。就是從小沒人好好管教,他爹許伍德那人,精明算計有余,正面引導不足,才讓他長歪了。有點本事就飄,受了氣就想著陰招報復(fù)?!?/p>
何雨柱哼了一聲,灌了口熱茶:“反正我看哪個姑娘要是嫁給他,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就他那嘚瑟勁兒,又愛撩騷,哪個女人受得了?不得天天雞飛狗跳?”
呂辰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話不能這么說。表哥,你別忘了,他對雨水有恩。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繼續(xù)這么不著調(diào)下去。他就像沒套籠頭的野馬,看著歡實,其實最容易跑偏闖禍。得想辦法給他找個‘主心骨’,找個能管住他、能讓他收心的人。”
陳雪茹眼睛一亮,放下毛巾坐到桌邊:“小辰這話在理!許大茂這種人,光勸沒用,得有個能降得住他的人。你們發(fā)現(xiàn)沒?他其實挺吃硬不吃軟。你看他們院里的人,易中海跟他講道理和稀泥,他表面應(yīng)承背后嘀咕;劉海中擺官架子壓他,他陽奉陰違;閻埠貴算計他,他更不吃那套。但你看王主任、派出所民警一來,他立馬就老實了。他就服那種有權(quán)威、能鎮(zhèn)得住場子的人。”
呂辰贊同地點頭:“嫂子觀察得細。所以,給他找的這個人,首先得能‘鎮(zhèn)’住他。不光是在外面有地位讓他服,在家里也得有手段讓他怕,或者說,讓他心甘情愿地被管著?!?/p>
他頓了頓,想起前世的一些見聞,笑道:“你們聽說過四川那邊的‘耙耳朵’沒?就是怕老婆的男人。可別小看這個‘怕’,那可不是真的畏懼,而是一種帶著尊重、疼愛甚至有點小得意的‘服管’。那種家庭啊,往往是女人精明利落、性格強勢又講道理,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男人呢,雖然在外面可能也吆五喝六,但一回家就乖乖聽話。這樣的家庭,反而格外和睦興旺。男人被管著,收心了,反而能把更多精力放在正事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p>
陳雪茹聽得津津有味,意味深長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看得他脖子一縮,后背發(fā)涼!
陳嬸和呂辰樂呵呵地看著。
陳雪茹接著分析道:“對!就是這么個理兒!給許大茂找的媳婦,就得是這種類型!得滿足幾個條件:
第一,得精明利落,腦子要比許大茂轉(zhuǎn)得快,不然跟不上他那點花花腸子,容易被他糊弄;
第二,性格必須堅強強勢,甚至得有點火爆脾氣,原則性強,是非分明,眼里揉不得沙子。許大茂要是犯了錯,敢胡攪蠻纏,就得能鎮(zhèn)得住他,惹急了真敢動手揍他那種!
第三,為人還得正直,講道理,不能是無理取鬧的潑婦,得讓許大茂挨了收拾還得心里服氣,知道自己理虧;
第四,最好啊,這武力值還不低,真動起手來,許大茂占不到便宜才行!”
呂辰撫掌笑道:“嫂子總結(jié)得太到位了!就是這么個全方位壓制!而且啊,還得考慮許大茂那點虛榮心。這女人最好本身條件也出色,長得漂亮,帶出去有面子;政治地位最好也高一點,比如是個勞模、先進工作者什么的。這樣,許大茂在外面跟人吹牛,可以說‘我媳婦兒,廠勞模!長得那叫一個?。 ?,面子足足的。回到家,雖然被管得服服帖帖,像個‘看家狗’,但里子實惠啊,家里井井有條,吃穿不愁,日子舒坦。這面子里子都有了,他慢慢也就踏實了,甚至還會樂在其中,覺得這種有人管著、有奔頭的日子挺好?!?/p>
何雨柱一開始還聽得直撇嘴,聽到后面,尤其是“長得漂亮”“勞?!薄捌饣鸨边@幾個詞時,眼睛猛地亮了起來,猛地一拍大腿!
“哎喲!我怎么把她給忘了!”何雨柱激動地差點跳起來,“你們說的這不就是我們廠保衛(wèi)處林副處長他那個侄女,林小燕嘛!簡直一模一樣!”
呂辰和陳雪茹立刻好奇地望向他。
何雨柱來了精神,繪聲繪色地講起來:“這林小燕,可是我們廠的名人!她爹媽走得早,是林副處長把她和她弟弟拉扯大的。那姑娘,長得確實漂亮,大高個,兩條大辮子,眼睛亮得很!但廠里那幫小年輕,沒一個敢追她的!”
“為啥?”陳雪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