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站在學堂門口,望著熟悉又陌生的飛檐斗拱,二十年苦修讓他的手掌布滿老繭,此刻卻緊張得直搓衣角。靈膳堂飄來的靈烤雞香氣勾得他肚子直叫,他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當年的‘偷吃小分隊’成員還在不在,說不定都成靈膳堂大廚了?!?/p>
走進學堂,迎面撞上抱著一摞玉簡的小胖墩——如今已經胖成了“靈界肉山”,腰間還掛著靈膳堂的特級廚師令牌?!榜R東?”小胖墩瞪大眼睛,玉簡“嘩啦”掉了一地,“你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失蹤二十年,我們還以為你被白妖窟的妖怪做成肉餡了!”
馬東撓撓長得能扎小辮的頭發(fā),笑道:“肉餡倒沒做成,不過練成了‘靈界最強吃貨劍法’,專破妖怪的‘食欲防御陣’。”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小胖墩身后的公告欄,“畢業(yè)答辯?敢情我回來得正是時候?”
答辯現(xiàn)場設在學堂最大的演武場,懸浮的靈燈把場地照得亮如白晝。馬東站在候場區(qū),看著臺上同學被評委們的問題“轟炸”得面如土色,手心直冒冷汗。他摸了摸懷里歐陽仙兒送的閨蜜手鏈,暗自給自己打氣:“當年連化龍的蟒蛟都敢懟,還怕幾個評委?大不了給他們表演個‘賤派劍法之答辯驚魂’!”
終于輪到馬東上臺。他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上臺階,卻在抬腳時踩到自己過長的衣擺,差點來了個“狗啃泥”。臺下傳來一陣竊笑,他面不改色地穩(wěn)住身形,還朝觀眾席拋了個媚眼:“獻丑了,這叫‘入場熱身式’?!?/p>
“馬東,聽說你在白妖窟實習時鬧出不少笑話?”主評委靈風道長撫著白胡子,眼中帶著一絲玩味,“能說說,你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戰(zhàn)斗方式,如何體現(xiàn)修仙者的嚴謹之道?”
馬東眨眨眼,突然擺出個“靈蛇扭腰”的姿勢:“回稟前輩,修仙如做菜,講究色香味俱全。我的劍法看似滑稽,實則暗藏玄機——就像靈膳堂的‘黑暗料理’,外表嚇人,吃起來卻能讓人突破境界!”他的比喻引得全場哄笑,連一向嚴肅的靈風道長都忍不住嘴角上揚。
另一位評委突然發(fā)問:“若遇到比你強百倍的敵人,你這‘滑稽劍法’如何應對?”馬東摸出塊從白妖窟帶回來的蟒蛟鱗片,在掌心拋著玩:“當年化龍的蟒蛟夠強吧?我和陳勝師兄一個負責‘辣眼睛攻擊’,一個尋找弱點,配合起來不也把它拿下了?說到底,戰(zhàn)斗就像靈界的牌局,有時候出張‘爛牌’,反而能讓對手亂了陣腳?!?/p>
答辯進入白熱化階段,評委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鉆。當被問到“如何平衡修煉與娛樂”時,馬東突然從儲物袋里掏出個用靈竹做的喇叭,對著臺下喊:“小胖!來段靈界神曲助助興!”猝不及防的小胖墩愣了兩秒,扯開嗓子唱起了《靈膳堂歡迎你》,魔性的旋律瞬間點燃全場,連評委們都跟著節(jié)奏點頭。
“肅靜!”靈風道長敲了敲桌子,眼里卻滿是笑意,“馬東,你雖行事跳脫,但實戰(zhàn)經驗豐富,對修仙之道也有獨到見解。本席問你最后一個問題——若讓你總結二十年苦修的最大收獲,是什么?”
馬東收起玩笑的神色,認真道:“是堅持,也是‘不按套路’的勇氣。別人修煉追求正統(tǒng),我偏要在‘賤’里找門道;別人覺得白妖窟是死地,我卻在那兒收獲了友情與成長?!彼聪蛴^眾席,與陳勝對視一笑,“修仙沒有固定的路,就像靈膳堂的菜譜,敢于創(chuàng)新,才能做出獨一無二的美味。”
經過激烈的討論,評委們最終舉起了象征通過的靈牌。馬東望著空中閃爍的金光,二十年的酸甜苦辣涌上心頭。他想起在山洞里與石頭人對話的孤獨夜晚,想起走火入魔時的絕望,更想起每次突破時的喜悅。當歐陽仙兒從人群中走出來,給他戴上畢業(yè)徽章時,他突然咧嘴笑道:“師父,我現(xiàn)在的實力,夠資格當您的‘最強閨蜜護法’了吧?”
全場再次響起笑聲,而馬東知道,屬于他的仙俠新征程,才剛剛開始。他摸了摸腰間新掛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令牌,心里盤算著:“下一站,是不是該去靈界美食大賽上,用‘劍煮靈粥’驚艷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