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門演武場的空氣里飄著烤焦的味道,馬東看著對面抱臂而立的陳鑫鑫,突然想起小時候在村口看的皮影戲——那家伙渾身散發(fā)的壓迫感,比皮影戲里的大反派還嚇人。李二狗躲在觀眾席里比劃出“加油”的手勢,卻不小心把狼牙棒揮成了電風(fēng)扇,差點(diǎn)把前排長老的胡子卷走。
“就你也想贏我?簡直是白日做夢。”陳鑫鑫開口了,聲音像冰塊砸在石板上,冷得馬東腳趾頭都在打顫。他掃了眼對方胸前的“外門第一”徽章,突然發(fā)現(xiàn)那徽章比掌門的腰牌還大兩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哪兒是徽章,分明是塊“免戰(zhàn)金牌”!說不定還是用我的伙食費(fèi)熔的!
“嘿,還沒比呢,你咋就知道我贏不了你?”馬東咧嘴一笑,故意露出后槽牙上的韭菜葉——早上偷啃李二狗的韭菜盒子時沒擦干凈,“說不定待會兒輸?shù)氖悄闩丁N疫@人運(yùn)氣一向很好,比如昨天剛撿到十兩銀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李二狗掉的。”
陳鑫鑫眉頭一皺,顯然沒料到對手會在這種時候聊韭菜盒子。就在他愣神的瞬間,馬東突然暴起!“辟核劍法第一式——削蘋果!”他大喊著揮劍劈向?qū)Ψ?,卻因太過緊張,劍尖狠狠扎進(jìn)了地面。圍觀群眾發(fā)出一陣悶笑,李二狗的聲音格外突出:“馬東!你這是在給大地剔牙嗎?”
“愚蠢!”陳鑫鑫冷哼一聲,周身靈氣驟然爆發(fā)。馬東感覺自己像被扔進(jìn)了高壓鍋里,五臟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神王境巔峰的威壓如潮水般涌來,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頭發(fā)被壓得貼在頭皮上,活像頂了個锃光瓦亮的鍋蓋。“這就是外門第一的實(shí)力?”他咬著牙往后退,鞋底在石板上擦出刺耳的聲響,“早知道就該讓張小花給我鞋底裝彈簧!”
陳鑫鑫抬手就是一道青色劍氣,速度快得讓馬東想起歐陽仙兒生氣時扔茶杯的模樣。他本能地側(cè)身躲避,卻還是被劍氣擦過肩膀,衣服瞬間破了個大洞。“嘶——”他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露出的皮膚慢慢泛起金光,突然福至心靈:“對了!我有皇級身??!”
“來而不往非禮也!”馬東施展出皇級威壓,金色光芒如火山噴發(fā)般炸開。陳鑫鑫的劍氣在金光中寸寸碎裂,他瞪大了眼睛:“你竟然領(lǐng)悟了皇級身?!”馬東趁機(jī)擺出個自認(rèn)為最帥的姿勢,卻因用力過猛,尾巴骨“咔”地響了一聲?!鞍选彼铧c(diǎn)破功,只好強(qiáng)裝鎮(zhèn)定,“小意思,這只是熱身運(yùn)動?!?/p>
兩人的靈氣在場地中央激烈碰撞,掀起的氣浪把觀禮臺上的瓜果糕點(diǎn)掀得滿天飛。張小花躲在煉丹爐后興奮地記筆記:“靈氣對沖產(chǎn)生的風(fēng)壓,可用于改良煉丹爐的通風(fēng)系統(tǒng)!”林婉兒則握緊劍柄,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馬東,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喝?。 标愽析瓮蝗槐┖纫宦?,祭出本命法寶“青云劍”。劍身出鞘的瞬間,天空中烏云密布,一道驚雷劈在劍身上,看得馬東眼皮直跳:“好家伙!這哪兒是比賽,分明是在召喚天劫!早知道該讓李二狗去借掌門的避雷針!”
青云劍化作一道流光朝馬東射來,他慌忙施展“醉步”躲避,卻因場地太滑,腳下一崴,整個人以“大鵬展翅”的姿勢摔進(jìn)了裁判席。“抱歉抱歉!”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卻不小心撞翻了長老們的茶盞,“我這是在演示‘貼身暗殺術(shù)’!對,沒錯!”
陳鑫鑫顯然被這波操作整懵了,劍尖都歪了三寸:“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馬東擦了擦臉上的茶水,突然福至心靈:“對了!你法寶這么厲害,肯定很耗靈力吧?”他掏出懷里的《疾風(fēng)訣》,故意晃得嘩啦響,“我這兒有本秘籍,買一送一,要不要考慮下?”
“聒噪!”陳鑫鑫青筋暴起,再次揮劍攻來。馬東邊退邊掏口袋,突然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張小花煉的“爆燃小甜餅”!他眼睛一亮,趁對方不注意,猛地捏碎丹藥!紫色煙霧瞬間彌漫全場,還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噼里啪啦”聲。
“這是……煙霧彈?”陳鑫鑫咳嗽著揮劍驅(qū)散煙霧,卻聽見馬東在暗處喊:“不,這是‘屁遁術(shù)’終極版!味道如何?我可是加了三倍韭菜精華!”圍觀群眾紛紛捂住鼻子,李二狗的聲音從遠(yuǎn)處飄來:“馬東!你居然偷用我的韭菜盒子配方!”
煙霧中,馬東悄悄繞到陳鑫鑫身后,舉起劍柄就往對方頭上敲。陳鑫鑫警覺地轉(zhuǎn)身,卻看見馬東正對著他比耶?!霸僖娏四希 瘪R東大喊著拍出一掌,掌心的金光裹著殘留的韭菜味,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拍在陳鑫鑫胸口。
“砰!”的一聲,陳鑫鑫倒飛出去,砸在場地邊緣的石獅子上。全場寂靜,只有馬東的肚子在“咕嚕咕?!苯小K嗣亲?,小聲嘀咕:“早知道就該先吃完李二狗的燒雞再比賽……”
“我……我竟然輸了?”陳鑫鑫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馬東得意地晃了晃破破爛爛的衣袖:“承讓承讓!其實(shí)我剛才用的是‘心理戰(zhàn)術(shù)’——先讓你輕敵,再用味道攻擊擾亂你的心智,最后趁你不備……”他突然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咳咳,總之,贏了就是贏了!”
觀禮臺上,掌門咳嗽著打破沉默:“這場比賽……馬東勝!”話音剛落,李二狗扛著狼牙棒沖進(jìn)場內(nèi),差點(diǎn)把馬東撲倒:“牛??!你居然打敗了外門第一!剛才那招‘韭菜屁遁’簡直是神來之筆!”張小花也擠過來,往馬東手里塞了顆丹藥:“快吃!這是我新煉的‘餓貨能量丹’,吃完能再戰(zhàn)三天三夜!”
林婉兒遞來一條干凈的手帕,眼里閃著星星:“馬東,你剛才真的很厲害?!瘪R東擦了擦汗,突然發(fā)現(xiàn)手帕上繡著桃花,耳朵瞬間紅了:“那啥……主要是對手太輕敵。下次比賽,我一定好好修煉,不再靠歪門邪道……”
夕陽的余暉灑在演武場上,馬東看著遠(yuǎn)處揉著胸口的陳鑫鑫,突然想起自己剛?cè)胄扉T時被他嘲笑的場景。他摸了摸懷里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笑:“仙兒,看到?jīng)]?你老公不僅能追上你,還能把曾經(jīng)的‘大山’都踩在腳下。下次,我要站在更高的地方,和你并肩看遍修仙界的風(fēng)景。”
而此刻,陳鑫鑫正指著馬東的背影對弟子們說:“記住,以后遇到看似不靠譜的對手,一定要先檢查他有沒有帶奇怪的丹藥……”他的話被風(fēng)吹散,只留下馬東四人勾肩搭背的身影,在夕陽下拖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