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砂飛船在平衡之樹的祝福中繼續(xù)航行,蘇璃正調(diào)試著更新后的星圖,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個陌生的坐標(biāo)信號,閃爍著詭異的紫色光芒,既不在已知星域范圍內(nèi),也不屬于任何記錄在案的文明。
“這是……星圖之外的空間?”蘇璃放大信號源,坐標(biāo)周圍的星圖呈現(xiàn)出扭曲的狀態(tài),像是被硬生生撕開的裂口,“能量波動很奇特,既有平衡之力的影子,又帶著強烈的空間跳躍殘留。”
嬴云澈的青銅燈盞微微震動,燈中映出坐標(biāo)的立體影像,影像中心有一座懸浮的石塔,塔尖纏繞著紫色的閃電:“是‘界外之域’的入口。古籍上說,宇宙邊緣存在未被探索的空間,那里的法則與我們所知完全不同?!?/p>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能量束突然從側(cè)方射來,星砂飛船迅速規(guī)避,能量束擦著船舷飛過,擊中遠處的隕石,隕石瞬間化作齏粉。
“誰?!”伊恩長槍出鞘,警惕地掃視四周。
一艘銀灰色的流線型星艦從隕石帶后駛出,艦身布滿了鋒利的棱角,船頭鑲嵌著一枚銀色的龍形徽章。通訊頻道被強行接入,一個清冷的男聲傳來:“平衡使者?我是韓庚辰,來自‘界外執(zhí)法隊’。勸你們別碰那個坐標(biāo),會死?!?/p>
星砂飛船的屏幕上出現(xiàn)了對方的影像:一個穿著銀色執(zhí)法服的年輕人,黑發(fā)束在腦后,眼神銳利如鷹,腰間佩著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刃,刃身刻著與星艦徽章相同的龍紋。
“界外執(zhí)法隊?”風(fēng)清潔挑眉,“從沒聽說過這個組織。你們管得著宇宙內(nèi)的事?”
韓庚辰的目光落在嬴云澈手中的青銅燈盞上,眼神微變:“燈盞在你這……看來李默沒說錯,平衡之力的繼承者果然會找到這里?!彼D了頓,語氣緩和了些,“那個坐標(biāo)通往‘破碎星淵’,里面的空間法則混亂,進去的人沒有能活著出來的?!?/p>
“你怎么知道?”嬴云澈問道,“你去過?”
韓庚辰的指尖劃過腰間的短刃,聲音低沉:“三年前,我的小隊為了追捕一個‘空間走私犯’進去過,最后只有我活著出來,帶著這個?!彼{(diào)出一段影像,畫面中,破碎星淵里漂浮著無數(shù)扭曲的星艦殘骸,殘骸上覆蓋著紫色的晶體,與坐標(biāo)信號的顏色一致。
“那些晶體是‘空間噬晶’,會腐蝕一切存在,包括能量和時間。”他補充道,“你們的平衡之力或許能抵抗一時,但星淵深處的‘淵核’能吞噬平衡,連青銅燈盞都護不住你們?!?/p>
古德的破界艇靠近星砂飛船,他的機械眼掃描著韓庚辰的星艦:“你的船用了‘界外合金’,這種金屬只在破碎星淵邊緣存在——你根本不是在阻止我們,是在監(jiān)視坐標(biāo),等著有人進去?!?/p>
韓庚辰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不愧是古德博士的后人。沒錯,我在等能穿過星淵的人。走私犯偷走的不是普通貨物,是‘空間穩(wěn)定器’的核心,那東西一旦被淵核吞噬,整個宇宙的空間結(jié)構(gòu)都會跟著崩塌?!?/p>
他調(diào)出穩(wěn)定器的圖紙,上面的核心裝置與平衡之樹的光脈結(jié)構(gòu)驚人地相似:“只有平衡之力能在星淵中穩(wěn)定存在,幫我拿回核心,我就告訴你們關(guān)于‘界外之域’的秘密——包括李默先生當(dāng)年為什么要去破碎星淵?!?/p>
嬴云澈看向伙伴們,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龐應(yīng)天的長劍輕顫:“聽起來比坐飛船無聊航行有意思?!卑贡取だ顒t摩拳擦掌:“空間噬晶?正好試試我的新合金防護盾!”
“成交。”嬴云澈對韓庚辰說,“但我們要一起行動,你的執(zhí)法隊或許知道星淵的規(guī)律?!?/p>
韓庚辰點頭:“我的星艦‘追影號’有空間屏蔽裝置,能暫時擋住噬晶的腐蝕。跟著我,保持五十米距離。”
兩艘星艦朝著陌生坐標(biāo)駛?cè)?,越靠近,空間扭曲就越明顯,舷窗外的星辰開始拉伸、重疊,像是被揉皺的紙。當(dāng)他們抵達坐標(biāo)點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紫色漩渦,漩渦中心不斷涌出空間噬晶,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進去后,無論看到什么都別脫離航線?!表n庚辰的聲音在通訊器中響起,“星淵會制造‘空間幻覺’,讓你以為看到了熟悉的人或事,一旦偏離,就會被噬晶盯上?!?/p>
追影號率先駛?cè)脘鰷u,星砂飛船緊隨其后。進入破碎星淵的瞬間,周圍的景象驟變——扭曲的殘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瀾海星的沙灘,風(fēng)清潔的爺爺正揮手叫她過去,沙灘上還放著剛烤好的紅薯,香氣撲鼻。
“是幻覺!”風(fēng)清潔猛地回神,折扇拍向控制臺,“蘇璃,維持航線!”
韓庚辰的聲音傳來:“別被影響!這是噬晶在讀取你們的記憶,制造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