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喜出手之后,白夜才明白為何她敢如此大膽。原來她已經(jīng)看穿了唐揚的招法!魔族雖然已經(jīng)落寂,但魔人所建立的魔村之間,都還有聯(lián)系,魔人所修煉的功法也都大同小異,而恰好媚喜對唐揚所用的功法有幾分了解。她只要施展出與唐揚類似的功法,引起唐揚的主意,就可以間接的告訴唐揚她的身份?!斑@丫頭,原來是這個打算。這樣一來倒也不錯,唐揚應(yīng)該知道媚喜的想法,若想獲得自由之身,他肯定會放水!”白夜輕輕一笑,沒有點破。而媚喜與唐揚已經(jīng)激戰(zhàn)起來,媚喜不敢催用魔力,只以帝氣交手,但打了幾下,唐揚也顯然察覺起來,每每發(fā)出恐怖的招法,卻總是能讓媚喜輕松躲開。“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這個奴隸的戰(zhàn)力與之前相比差了好多?。俊币蝗撕闷娴恼f道。“你傻啊,別人戰(zhàn)了這么多場,肯定是體力不支了!”“娘希匹的,這娘們肯定是瞧準了這奴隸體力不支,所以才上去撿現(xiàn)成的!”“可惡!”“只能說別人厲害,看得準,你以為這里就只有她一個等撿現(xiàn)成的嗎?”人群沸騰。砰!倏然。媚喜像是抓住了機會,一掌凝起一團金燦燦的帝氣,如同閃電轟向唐揚。唐揚故意抵擋,但速度放慢了一拍。砰!唐揚的身軀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四方嘩然?!翱礃幼犹茡P的體力還是支撐不住啊!”有人長吁短嘆?!斑@兩人的演技還不錯嘛?!卑滓拱蛋蛋l(fā)笑,媚喜剛剛邁入下位大帝,論實力,哪怕唐揚強弩之末,也絕非媚喜能夠抗衡的。唐揚遭了下風,太子臉色極度難看。他陰沈著臉,站起身來大喝:“畜生!給本宮起來,馬上發(fā)動你的魔血,擊敗敵人!”魔血?不少人色變。難怪太子有恃無恐,敢拿帝經(jīng)做賭注,原來唐揚已經(jīng)激活了魔性,可以發(fā)動魔血了。只是,魔人的魔血一旦發(fā)動,雖能成倍的增長戰(zhàn)力,卻也會因為突然狂涌的力量而失去理智,成為一個真正的殺戮機器!媚喜臉色難看起來,眼里閃爍著憤怒的光澤。魔人擁有魔血,必然代表著他經(jīng)歷了慘烈至極的痛苦,否則絕對無法激發(fā)出來。這也是神武大陸人忌憚魔人的一個原因!而且。。。唐揚一旦發(fā)動魔血,失去理智的他還會配合媚喜嗎?唐揚沉默了。“畜生,你沒聽到本宮的話嗎?快快發(fā)動魔血!”太子再喝。他輸不起!那可是上級帝經(jīng)吶。而且一旦輸了,必然名聲大降!媚喜緊張的看著唐揚。萬眾矚目。唐揚低著腦袋,一言不發(fā)?!靶笊≡俨话l(fā)動魔血,本宮立刻將你送入死牢!”太子臉上遍布戾氣,已經(jīng)極度憤怒了。但就在這時,唐揚突然邁開步子,朝媚喜沖了過去。媚喜愕然,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擡起手掌,朝唐揚胸口轟去。砰!唐揚口吐鮮血,倒飛落地,摔在地上一動不動。太子楞了。四周數(shù)萬觀眾也楞了。角斗場寂靜無比。唐揚仿佛死了一般,紋絲不動,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戰(zhàn)力。也就是說。。。媚喜贏了?木已成舟!“怎么會這樣?”太子眉頭緊皺,臉色陰沈無比?!拔亿A了!”媚喜舉著手,高聲喊道?!懊南?!”“媚喜!”“媚喜!”觀眾們回過神來,看清楚現(xiàn)狀,一個個舉動高呼著她的名字。盡管很多人質(zhì)疑為何唐揚沒有發(fā)動魔血,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勝者為王,何須解釋?“太子殿下,你該履行承諾了!”白夜見氣氛差不多,大聲喊了一句。“對啊,太子殿下,媚喜姑娘已經(jīng)贏得了決斗,按照之前約定,您應(yīng)該賜予媚喜姑娘帝經(jīng)啊。”“媚喜姑娘真是厲害!”“雖然有撿漏的嫌疑,可也得靠本事!”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也開了腔。眾人一望,才知道這些皆是大勢力的人,倒也不懼太子。太子咬了咬牙,眼中的怨怒無比濃郁,他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目光又落在地上的唐揚身上,旋兒開口:“媚喜姑娘,本太子說一不二,帝經(jīng)可以賜予你,不過這個畜生,本太子暫時還不能交給你,他膽敢忤逆本太子的意思,罪該萬死!本宮要帶回去懲處!”滿面笑容的媚喜一聽,立刻僵住了。太子要帶走唐揚?那她上場又有何用?“太子殿下,您之前答應(yīng)過的,豈能出爾反爾?”媚喜咬牙問?!按竽懀∧闶裁瓷矸??膽敢用這種口吻對太子殿下說話?”一侍衛(wèi)大喝?!罢O,媚喜姑娘天賦異稟,本宮不會計較這些?!碧訑E手,淡道:“不過媚喜姑娘,本宮之前說了,本宮說一不二,這人,依然是你的,但他之前忤逆了我,本宮作為本國太子,有權(quán)對其懲處,待本宮懲處完畢,再將這畜生還給姑娘便是?!闭f罷,太子一揮手:“帶走!”“是!”兩名侍衛(wèi)沖了下來。帶走?若被太子帶走,唐揚還有命?“且慢!”媚喜急喊?!懊南补媚镉挟愖h?”太子眼里浮現(xiàn)著不耐?!暗钕拢覍Υ巳藰O為中意,不如這樣,我用帝經(jīng)換取此人性命,您看如何?”媚喜忙道。對于一個奴隸,顯然帝經(jīng)的誘惑更大?!罢娴模俊碧有念^一喜。“說一不二!”媚喜堅定道。“媚喜姑娘,本宮可沒強迫你啊,若你真要如此,本宮便同意了!”太子哈哈大笑,跟上級帝經(jīng)相比,區(qū)區(qū)一個賤奴,算得了什么?“等一等!”這時,又有聲音傳開。只見看臺上跳下了一個老者。是站在太子身旁的那名白發(fā)老翁。老翁雙眼凌厲的盯著媚喜,一雙凹陷的老眼仿佛要將少女洞穿。突然,老翁動了!如同閃電般,風馳電掣的朝媚喜沖去。媚喜大驚失色,根本沒料到老翁居然對他下手!來不及防御了!唰!她只聽到一陣風聲在耳邊響起,緊接著視界大亮。媚喜怔住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那兒空空如也,人猛地轉(zhuǎn)身,才看到老者的手中捏著她的眼罩。。?!笆裁??”全場嘩然。所有魂者們?nèi)繌囊巫由险玖似饋?,一個個震驚的望著媚喜。望著她的雙眼,那血紅的瞳珠。。。這是魔人的象征!“魔人?。∷悄耍。 薄懊南簿尤皇亲锎髳簶O的魔人?”“難怪她能贏唐揚,難怪她要保唐揚,原來這是魔人勾結(jié)的詭計??!”“卑鄙!”“無恥!”“骯臟的魔人?。 焙袈暼缤顺?,不斷冒出,無數(shù)的聲音仿佛要將媚喜淹死。“你與唐揚的決斗老夫早就看出異樣了,只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魔人,膽子不小啊,居然敢跑到我拜天國的皇城來撒野!”老者冷笑。太子雙眼露出精光,猛然起身:“老師果然慧眼如炬,一眼便看出這魔女的身份!”太子根本沒想到媚喜居然是魔人,如此一來便好辦了。對于魔人,拜天國的人有一千種法律定罪?!皝砣耍o我拿下這個魔女,帶回去聽候發(fā)落!”“是!”太子身旁的侍衛(wèi)立刻沖了過去。媚喜臉色蒼白至極,連連后退,她驚恐的張望著四周,小臉毫無血色。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白發(fā)老翁居然看出端倪。事實上唐揚不發(fā)動魔血,已經(jīng)讓許多人懷疑了!尤其是媚喜急于求成,用帝經(jīng)換唐揚的性命!這就讓許多人篤定了他們的猜測。在這種如同鐵桶一般的角斗場,媚喜就像籠中的鳥兒,根本無處可逃!完了!完了!這一次怕是必死無疑了。媚喜絕望了。“太子殿下,殺了這魔女!”“魔族一脈一向狡猾殘忍,卑鄙毒辣,我神武大陸的魔人一直豎清不得,只因大家對魔人的認知還不夠,請殿下將此魔女帶到城門處,細數(shù)其罪,公開處刑!”“對,公開處刑!”“公開處刑!”人們高呼著,一個個義憤填膺,激動難止,像是媚喜殺了他們?nèi)乙粯?。“好!”太子哈哈一笑,直接點頭,本來以媚喜的姿色,太子是想帶回去好好享受一番再殺掉,但民意難為,他處于特殊情況,更不會違背民意。媚喜不住顫抖,已經(jīng)徹底絕望了。她擡起手,思緒片刻,閉起雙眼打算一死了之。至少,她不想被這些人折磨?!扒衣?!”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觀眾席位上飛落下來,立在了媚喜的身旁。人群一靜。是個穿著黑衣的青年?!澳闶呛稳??”太子淡道?!霸谙掳滓??!卑滓弓h(huán)視一圈,淡淡一笑:“太子,還有諸位,你們似乎弄錯了,這個女人的確是魔人,但是。。。她同樣是我的奴隸!與太子殿下的性質(zhì)一致,所以,你們?nèi)粢獨⑦@魔女,還得經(jīng)過我的同意!”“經(jīng)過你的同意?你算什么東西?”觀眾席上傳來聲音,是個尖嘴猴腮的魂者,他站起身來,憤怒的叫道:“區(qū)區(qū)一個偽皇!也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我看你分明就是這魔女的同伙!太子殿下,將此人一起處死算了!”“對,處死他們!”“肯定是同伙!”浪潮再掀,民怨四起。白夜與媚喜,赫然成了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