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夜的話,周圍一片噤聲。人們睜大眼,吃驚的看著白夜。誰都沒想到白夜居然還有這么一段遭遇!“白夜。。。你。。。你說的可是真的?”王小米神情變了變,臉色難看的說道。“我問你,羅玄膝下是不是有一個徒弟叫納蘭溪月?”白夜淡問?!澳阏J(rèn)識溪月師姐?”后面的顏小可立即上前急道?!爱?dāng)然認(rèn)識!”白夜輕輕一笑,不慌不忙說道:“當(dāng)初你們上神宗的羅玄長老來納蘭家族提選優(yōu)異人才,欲帶入上神宗培養(yǎng),若無我教授納蘭溪月技法劍訣,她豈能擊敗其族中的天才,得到羅玄的垂青,拜入上神宗?然而此女心術(shù)不正,恩將仇報,竟貪圖我手中的最上級推薦令,在得到羅玄認(rèn)可之后,她竟污蔑我的最上級推薦令是從她手中奪得,于是發(fā)動納蘭家族與你上神宗的力量剿殺我,若非其妹納蘭溪靈出手,我也不會站在這,這位王執(zhí)事,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去你上神宗嗎?”淡淡的聲音蕩向四方。其實白夜并不想將這事說出來,但既然上神宗的人找上來,說出來也無所謂,就讓上神宗的人看看納蘭溪月的真面目好了。王小米一張清秀的小臉十分難看,眼神閃爍,神情復(fù)雜?!安豢赡艿?!”后頭的顏小可幾近崩潰,驚慌失措的大喊,:“溪月師姐不會是那種人!你在撒謊??!你在撒謊!??!你根本就是在撒謊??!”女孩難以相信在自己心目中完美無瑕的人,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澳銈儾幌嘈疟懔T了,我并不想說服你們,那毫無意義,不過我可以證明我所說的話,因為我的斗戰(zhàn)令,當(dāng)下就在納蘭溪月的手里,我跟她約定好了,一年之后,我會親自去取斗戰(zhàn)令!”白夜淡淡說道,心里卻蕩起陣陣漣漪。雖然納蘭溪月心術(shù)不正,陰暗無比,但溪靈并沒有過錯。想著天真爛漫的女孩因為這次變故而驟化白發(fā),初心瞬死,他便涌起無限的感慨。也不知溪靈當(dāng)下如何了。聽到白夜的話,王小米與顏小可驚愕連連,一臉的難以置信?!澳闶钦f。。。溪月師姐手中的斗戰(zhàn)令是你的?她。。。她不是說她是斗戰(zhàn)圣尊嗎?你。。。。這。。。怎么會這樣?”顏小可呢喃到,小臉毫無血色?!芭??她已經(jīng)無恥到了這種地步嗎?”白夜輕蔑一笑,搖了搖頭:“那斗戰(zhàn)令上印刻著我的名號我排名,你們難道都沒有去檢查的嗎?”王小米啞口無言。檢查?豈能沒有?但檢查這斗戰(zhàn)令的可是羅玄?。∷@位長老親口承認(rèn)了令牌的真實性,宗門人自然深信不疑了!看樣子納蘭溪月與羅玄狼狽為奸了!而正因為納蘭溪月天賦異稟,加上斗戰(zhàn)圣尊的身份,致使宗門大力栽培,更助其取得神劍冷月,賜予大量稀有修煉材料,因為斗戰(zhàn)圣尊的緣故,甚至連上神宗之主都出面指點了她幾招。納蘭溪月自拜入宗門之后實力幾乎是突飛猛進(jìn),一路猛漲,勢頭尤為恐怖,以至于許多宗門精銳弟子都無法與之匹敵。對于納蘭溪月,很多上神宗弟子幾乎將她視為偶像、女神。就譬如身旁這位大長老之女顏小可!她可以說是納蘭溪月的狂熱崇拜者啊!只是現(xiàn)在這么一聽,王小米瞬間驚的一身冷汗。斗戰(zhàn)令是假的。拜入宗門也是依靠手段而得。更與羅玄這個雜牌長老合起伙來滿騙宗門。。。這個女人。。。何等心機(jī)啊!對于白夜的話,王小米并沒有太多的懷疑。在納蘭溪月拜入上神宗時,她見過納蘭溪月,她始終不相信納蘭溪月有斗戰(zhàn)圣尊的實力,本想出手測試一下,但納蘭溪月總以負(fù)傷為由,拒絕交手?,F(xiàn)在看來,不是她不想交手,而是她尋找借口避開罷了。反觀白夜,從他與英華劍一戰(zhàn)中便能看出,此子決斗有斗戰(zhàn)圣尊的實力,而且他在擊敗英華劍后,神機(jī)老人未來,英華劍更對其施以圣尊跪拜禮,白夜斗戰(zhàn)圣尊的身份是無須懷疑的。就連王小米都不認(rèn)為自己能戰(zhàn)勝白夜!只是。就算知道納蘭溪月的真面目又如何?當(dāng)下的納蘭溪月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現(xiàn)在的納蘭溪月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王小米也左右不能!“不行,不能將溪月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不僅會毀了溪月,更會對我上神宗的聲譽(yù)造成毀滅性的打擊!!”王小米快速冷靜下來,銀牙緊咬,旋兒擡起頭盯著白夜,低聲道:“這些說到底是你的一面之詞,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前,我是不會相信的。”“雖然你看起來很年輕,但上神宗派你做代表,還是有上神宗的理由的,不錯!”白夜點頭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只是欣賞你的舉動罷了,在明知道我所說都是真相的時候,還能違背自己的心意,為保護(hù)宗門聲譽(yù)而強(qiáng)行不承認(rèn),不過我也正是猜到你會這般做,所以才會將一切告訴你!我料定你會保納蘭溪月!因為你們保住了她,我才好親自去報仇!”白夜淡笑道?!拔摇?。。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么東西。。?!蓖跣∶淄最D縮,臉色變幻起來,旋兒壓低嗓音道:“白夜,看樣子我們話不投機(jī),既然如此,那我等先告辭了!”說罷,人朝風(fēng)不凌急急作禮,便要離開。“來人,送上神宗的諸位客人離宮!”風(fēng)不凌喝道。幾名弟子立刻過去引路?!奥 边@時,白夜喝了開來。所有人身軀一僵。顏小可臉色難看的盯著白夜?!斑€有事嗎?”王小米囁嚅了下嗓音道。“沒什么要緊的事,幫我替納蘭溪月傳個話,叫她等我!”白夜淡淡一笑。上神宗的人皆是以僵,一個個眼里閃過一縷懼色。王小米咬了咬唇,一言不發(fā),踏步匆匆離去。得罪了這樣一尊絕世天才,上神宗日后怕是個多事之秋?。∩仙褡陔x去,其余的宗門哪敢跟意劍天宮作對?只能一一拜禮告辭。長老們紛紛松了口氣。這場天宮論劍,總算是落下帷幕?!皫煾福蹅?。。。咱們以后見到了白夜,真。。。真的要行三跪九叩之禮????”一名大長老膝下的弟子趕忙湊了過來,略顯顫抖的問道。“不是咱們,是你們!”大長老撇了他一眼,哼道:“長老不用行禮!”話落,人一甩手,匆匆離去。只留下一群哭喪著臉的弟子們。白夜看的好笑,不過也明白若是真這樣搞,那以后人人見到他都得躲著了,三跪九拜,那幾乎是掌門的待遇了,而且一般情況下掌門都不會讓弟子行這樣的大禮。“各位師兄師弟們不用太在意了,大家見到我打個招呼就行,這種禮節(jié),就不必施了!當(dāng)是大長老開個玩笑吧?!卑滓沟Φ馈1娙寺劼?,皆歡呼開來?!岸嘀x白師兄?!薄鞍讕熜秩f歲!”呼聲傳開,大量弟子涌來,一個個圍著白夜嘰嘰喳喳,問長問短,一個個眼里只剩下崇拜與尊敬。。。。。。。。。宮外,王小米踏著飛劍朝天際邊疾飛,顏小可坐在后頭,一臉的失魂落魄,眼神里幾乎沒有任何光彩。這就是所謂的信仰崩塌吧。王小米嘆了口氣,旋兒對周圍的人低喝道:“你等聽著,回去之后,任何人都不得提及此事,知道嗎?”人們面面相覷,旋兒拱手抱拳:“是,王執(zhí)事!”“回去吧。”王小米深吸了口氣,眼神復(fù)雜的很:“我得去見見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