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夜朝擂臺走去,神天殿這邊的無數(shù)眼睛全部朝其投去。人們眼神怪異,心思也各有不同?!斑@個傻子。。。。居然還真的要登臺?”有奇陣堂的弟子忍不住呼了出來。“那白癡知道他在做什么嗎?”破罡堂的弟子也喊出聲來。“瘋了他。。。連詹紅雪師姐都不敢登臺,他居然還敢。。。真是個無腦之徒!”兵武堂的人連連搖頭。。。。席位處立刻響起各種惱怒與謾罵的聲音。不少人皆是冷嘲熱諷。擒寂月也忍不住惱罵出聲來:“這個家伙不要命了嗎?他這完全是在找死!”而旁邊的芍藥已是控制不住自己了,直接喊了開來:“白公子。。。請您快些回來!白公子。。。”嗓音喊出還沒兩嗓子,擒寂月驚的急忙捂住了她的小嘴,當即是狠狠的瞪了芍藥一眼,嚴厲罵道:“你閉嘴,忘記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哪能輪到你這個丫鬟在這大吼大叫?”芍藥聞聲,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道:“可是。。。小姐,白公子他。。。他。。。他好歹救了沈公子啊。。。您。。。您就忍心讓他這樣死在擂臺上嗎?”“我。。。我知道他救過沈師兄,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擒寂月下意識的嘆了口氣,臉上浮現(xiàn)著一絲無奈,但很快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急忙哼道:“不過他這樣也好,我巴不得他快點死!也省得我動手?!薄靶〗?。。。”芍藥焦急的再呼一聲。但這回擒寂月卻沒有再吭聲。她雖然與白夜接觸的時間不長,可她對此人也是尤為熟知的。這個家伙脾氣倔的跟頭牛一樣,一般人哪能勸得動他?更何況擒寂月是他什么人吶?白夜怎么可能聽擒寂月的?擒寂月是放棄了?,F(xiàn)場冷嘲熱諷的聲音不少。不算外宗人,神天殿這邊就已經(jīng)是不看好了。尤其是跟詹紅雪一塊的那些弟子。詹紅雪已經(jīng)被月鴻鳴徹徹底底的震懾住了,根本不敢登臺??涩F(xiàn)在。。。白夜上臺了。這算什么?打她的臉?她身為第四人杰!龜縮在席位上不登臺,而一個魂武堂的廢物卻上臺挑戰(zhàn)?這是要她日后還如何在神天殿立足?詹紅雪暗暗皺眉,哼了一聲,甚是不快的說道:“白師弟,不要逞強了,連問鼎師兄都敗在此人之手,你何必要逞這個威風(fēng)?難道你不要命了?你就算想要大千破法咒,亦可尋獲其他辦法,何必要做這十死無生之事?人貴有自知之明!”聲音傳出,卻有幾分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她一開口,周圍立刻有不少人附和了起來。“就是,白夜別犯傻!”“師姐都說話了,你還不聽勸?”“你這人怎么這么倔?”“還不快點下來?”各種說教口吻傳來?!鞍滓梗聛戆?,你是個好苗子,就這樣死了,太可惜了!”這邊的長老溫嘯玄也喊了一聲。雖然他之前對白夜的印象并不好,可白夜救了鐘西銘,溫嘯玄心中對白夜也十分感激,自然會勸說白夜。然而。。。白夜始終都是置若罔聞,他直接踩在了擂臺上,根本不理會眾人之言語。眾人又急又氣,一些真心為白夜好的人氣的渾身發(fā)抖。而那些惺惺作態(tài)者,則是冷笑連連。墨紫韻臉色就十分難看。她輕咬銀牙,轉(zhuǎn)身朝那邊的神天殿主走去?!暗钪鳎 蹦享嵄Я吮?,旋而急道:“請中止群宗之戰(zhàn)吧!”神天殿主微微側(cè)首看著墨紫韻。旁邊的張神武急了,立刻道:“墨長老,你在說什么胡話?”“沒有希望的。”墨紫韻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白夜不過是意氣用事,他本是不打算登臺,但那幾個不成熟的弟子卻跑來求他,再有不少弟子開口激了幾句,這才讓白夜魯莽登臺。。。這一切本就是個鬧??!月鴻鳴什么人,怎樣的實力,大家都心知肚明,白夜雖然實力也極為不錯,但必然不是月鴻鳴的對手,殿主,請立刻中止群宗之戰(zhàn),讓白夜下來吧,我們大勢已去了,不能再讓弟子白白犧牲了。。。”說到這,墨紫韻一臉的懇切。再斗下去已經(jīng)沒意思了?,F(xiàn)在能保住一個種子那就算一個種子!不能再讓神天殿的這些卓絕天才隕落了。然而,神天殿主卻沒有同意。他將視線朝擂臺望去,旋而淡道:“白夜魂境很低,不過真王境,但他的天魂、魂脈、肉身似乎非比尋常,再者,他登臺的步伐與眼神都很堅定,本殿主不認為他是意氣用事,墨長老,安心看完這一戰(zhàn)吧,若他不敵,本殿主會取消群宗之戰(zhàn)的!”墨紫韻一聽,臉上當即流露出呆滯之色,片刻后,她狠狠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大局已定。這一戰(zhàn),誰都阻止不了了?!鞍滓?!”這時,擂臺旁響起一個清脆卻顯焦急的聲音。白夜微微側(cè)首,才看到冰云煙與一群冰心堂的弟子沖了過來。他們直接中止了對公孫流云的治療,沖了過來。人們臉上盡是焦慮,冰云煙更是小臉發(fā)白,眼神痛苦的望著他。她眼眶紅了起來,淚珠子在眼角閃爍著,大聲喊道:“你。。。不要再沖動了,下來吧。。。算我求求你。。。”白夜聞聲,沒有吭聲。倒是幾名執(zhí)法弟子走了過來,將準備繼續(xù)前沖的冰云煙架走。冰云煙想要反抗,卻抗拒不得,直接被執(zhí)法弟子推開?!鞍滓梗∧憧煜聛?,你不是他的對手,快下來??!快下來。。?!彼吡Φ暮暗?,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無論她如何嘶喊,都毫無作用。白夜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默默的注視了冰云煙一陣,這才轉(zhuǎn)過視線來。“看樣子神天殿內(nèi)沒有多少人看好你!”月鴻鳴走了過來,立在白夜面前,淡淡笑道。白夜聞聲,便閉起了眼,如同雕像紋絲不動?!澳阒芭c黃崇山的那一戰(zhàn)我看過,你的實力是有,也很不錯,但最多就是公孫流云那個級別,可能要比他強一些,但強不了太多,你這個實力即便是對上詹紅雪都未必能勝,你還敢挑戰(zhàn)我?詹紅雪都乖乖的縮在下面,是什么驅(qū)使你登臺挑戰(zhàn)我的?”月鴻鳴再度開口,臉上洋溢著玩味的笑容???。。。白夜依然沒有理會他。這一刻,他就像是入了定般,立在了原地。月鴻鳴見狀,眉頭皺了起來?!扒校b蒜!”“一個廢物,裝什么大尾巴狼!”“待會兒月師兄定要叫他尸首分離,死無全尸!”“神天殿的狗東西就喜歡玩這一套!”宗外的弟子瞧見白夜不理月鴻鳴,頓時叫罵了起來,且越罵越難聽。月鴻鳴見狀,也瞇起了眼,嘴角揚起一絲猙獰:“有趣!很有趣!看樣子是我犯賤了!既然閣下不愿意搭理鴻鳴,那鴻鳴便不說話了,不過希望閣下待會兒也能保持著這樣高冷的姿態(tài),若是待會兒向鴻鳴求饒。。。那鴻鳴可就太失望了!”話音落下,月鴻鳴不再坑死,而是蓄起魂氣,站定了姿態(tài)?!岸粶蕚浜昧藛幔俊眲蚯嗳~走來,沈聲說道。白夜不語。“隨時可以開始。”月鴻鳴瞄了眼白夜,冷笑一聲道。勻青葉囁嚅了下唇,看了看白夜,旋而壓低嗓音道:“你若開戰(zhàn)后立刻投降,或許可以保住性命。。?!眲蚯嗳~的聲音很細微,旁邊人是聽不到,但白夜絕對能夠聲聲入耳。只是。。。這話冒出,白夜依然是置若罔聞,紋絲不動,連勻青葉都不理。勻青葉楞了下,頓時有些惱怒,鼻腔里哼了一聲,可終歸也沒多說什么。他后退了兩步,沈聲道:“既然二位都準備好了!那么我宣布!比賽開始!”話音一落,現(xiàn)場立刻安靜了無數(shù)?!鞍滓?。。?!边吘壍谋茻煷舸敉!敖K于要來了嗎?”月鴻鳴瞇起了眼??删驮谒麆倓倢⒀劬Σ[起之際,那邊的白夜身形突然閃爍了起來,隨后,一股狂暴絕倫的氣流突然翻涌在了整個賽場內(nèi)。“嗯?”月鴻鳴楞了,人剛反應(yīng)過來,卻見遠處的白夜不知何時竟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只凄怖的鐵拳瞬間砸來。什么?“好快!”月鴻鳴大驚失色,急忙擡起雙手擋了過去。鏗!一道月輪在他掌心匯聚,化為屏障抵擋襲來的鐵拳??伞?。。鐵拳襲來,勢如破竹!咣當!月輪屏障瞬間被擊碎,鐵拳直接擊在了月鴻鳴的掌心上。月鴻鳴瞳孔一縮。哢嚓!骨頭被擊碎的聲音冒出。掌心傳來的劇烈疼痛與暴虐般的力量瞬間將月鴻鳴的意識給震了個支離破碎,而其人也如炮彈般彈飛了出去,筆直的撞向后方的屏障!轟隆。。。人狠狠的砸在屏障上,屏障瞬間炸了開來?!笆裁??”全場沸騰!月鴻鳴的身軀直接轟進了這邊天玄宗的人群中,力紋炸開,當場震死了數(shù)名弟子,而月鴻鳴也是七葷八素,起身困難,渾身魂氣崩散。天玄宗這邊的人全部懵了。而在這時,白夜倏然拔劍,‘鏗鏘’一聲,長劍指空,漆黑劍身卷出一道數(shù)十丈長的劍影,盯準了那天玄宗的席位處,猛然落劍?!耙粍@天!”低語響起。吼!??!凄怖的棄神劍卷出一道足以裂空破地的撼世劍影,如同大廈傾倒,朝那席位中的月鴻鳴斬去。天玄宗主離破昆瞳孔頓縮,旋而用著歇斯底里的聲音凄厲嘶喊:“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