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仔細地把脈,過了一會,他搖頭說道,“小娘子,你兒子……治不了?!?/p>
除非有銀子買藥材,否則活不久。
李大夫逼自己狠下心腸,這家醫(yī)館不是他的,他做不了主。
阮蘭因自己學過醫(yī),當然知道這點。
要不是事情太緊急,而寒城這里的民風又不太好,在她重活后,也不會這么被動。
阮蘭因額頭貼地的跪著,她再次開口求大夫借針灸針。
李大夫見她這么堅持,應道,“可?!?/p>
他把他的那盒針灸針給她。
李大夫提醒道,“你可別胡亂扎針,只會讓孩子更加痛苦而已?!?/p>
阮蘭因扯了扯嘴角,臉上想帶出一絲感謝的笑意。
但事與愿違,她的臉已經(jīng)凍僵,笑不出來了。
“我學過針灸?!彼硢〉卣f道。
她現(xiàn)在非常慶幸上輩子沒有因為恨意跟報復,就舍去學醫(yī)之術。
李大夫沒有繼續(xù)勸說,學過一點皮毛的針灸,肯定沒辦法替病人治療。
這位小娘子估計是想死馬當活醫(yī)。
阮蘭因盤腿坐著,她把兒子放在腿上。
她又把他的小身體翻過去,自己先用力地搓了搓自己冰冷的雙手。
等她的手暖了一點點,將兒子的褲腳卷起來。
她打開針灸盒子,從里面拿出一根銀針,捻著銀針扎入顧安安的委中穴。
李大夫注意著她的手法。
他點了點頭,不過又搖了搖頭,沒用的,這孩子的身體只靠針灸完全是沒用。
接下來阮蘭因又捻針依次扎入風池穴,少商穴,曲池穴。
就在李大夫又搖頭嘆息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阮蘭因換了一個地方下針。
李大夫不可置信的雙目瞬間瞪直。
那里怎么可以……
阮蘭因雖然知道這一針兇險,但是她已經(jīng)練習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