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言只清醒了一瞬,很快又陷入沉睡。
見她無事,婆母便開始秋后算賬。
她怒容滿面地瞪著賀景然。
賀景然終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母親,此事真的與我無關(guān)啊!”
婆母幾乎雙眼噴火:“你還敢狡辯!”
賀景然扯著我的衣擺,向我求助。
我朝他笑笑,將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悉數(shù)奉還:
“夫人,這是后宅婦人之事,我一介男子,怎好插手?”
賀景然剎那呼吸急促。
他瞪大眼睛看我,緊緊捂著胸口,顯然氣極了。
明知自己是被冤枉的,卻孤立無援,無人相助。
我受過的痛,也總算讓他嘗到了。
明明當(dāng)初,是落敗的侯府看中我家是江南首富,看中我嫁妝豐厚,婆母低聲下氣與爹娘親自談的婚事。
在他們勛貴眼中,我出身商賈,是滿身銅臭的下等人。
可林枝言一家獲罪,父母死在流放的路途中,她本也是罪臣之女,不過是寄住在侯府。
卻活像是我搶走了賀景然,處處針對我。
婆母找不到證據(jù),只能罰賀景然跪祠堂。
如今已是深冬,跪上一晚后,第二日他便病倒了。
賀景然受不住了,讓芬兒來找我。
他嘴唇輕顫,低下了頭:
“對不住夫人。。。。。。父親走后,母親總是郁郁寡歡?!?/p>
“我忙于公務(wù),若非表妹住到侯府日日哄她高興,母親怕是早病了?!?/p>
“我以為都是一家人。。。。。?!?/p>
我笑著打斷他:“你拿我當(dāng)家人,旁人卻未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