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師姐,你折辱我,原來是有原因的啊?!?/p>
余薩閉了閉眸。
“對,是有原因的。”
齊楠的目光里透著悲涼,余薩沒有看見,她垂眸盯著自己的手,肩膀傳來一陣銳痛。
齊楠低頭近似瘋狂地咬著她的肩膀,用的力也越來越深重。
余薩什么也沒有說,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摸到了硌人的蝴蝶骨,齊楠的斗篷早已滑落,掌心一片溫?zé)岬念澏丁?/p>
“滅門之仇,我不可能不恨你?!彼吐暤溃拔覀冇嗍蠋装倏谌恕幢隳闶莻€私生女,你也是齊淮府的人,我恨齊淮府,自不會把你看作是無辜的?!?/p>
“如果當(dāng)初沒有沈骨阻攔的話,我已經(jīng)打算對你下手,然后再去報復(fù)齊淮府?!?/p>
齊楠抬起頭,目光里滿是怨恨。
“你想讓齊淮府滅門,是么?”
余薩點頭,“是?!?/p>
“很好,你如愿了?!饼R楠一字一句道,伸手捏住她的后頸,“現(xiàn)在除了我,齊淮府已經(jīng)沒有人活著了。”
余薩道:“雖然如愿了,但是我從來沒想過,齊淮府會那么早就滅門,究竟是誰……”
“是我做的。”
余薩愣怔,齊楠的指甲在她后頸輕輕劃動,激起一陣寒意。
“你……你做的?”
“對,”齊楠微笑,“這樣你會高興嗎?”
余薩驚呆了,她雖然從未忘卻家仇,卻想不到當(dāng)初讓齊淮府滅門的,竟然是齊淮養(yǎng)的女兒!
“我——”她剛要開口,齊楠臉上的笑意已變得不耐煩,“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殺我么?”
余薩道:“……不是?!?/p>
“那么,你是來做什么的?”齊楠道,“找到我了,然后呢?”
余薩眨了眨眼,迷惑不解道:“然后……?”
齊楠盯著她,忽然嘆了口氣。
“找我三百多年,到底是為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余薩這時才恍然大悟。
“對,我找你三百多年,你現(xiàn)在必須……”
齊楠眸中閃爍著亮光,又故作矜持地等著她下面的話。
“……跟我回宗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