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厲燃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反正他帶著祁淼回了一趟星辰宗,厲燃直接踹開了顧子修的屋子與他促膝長談許久。
圣烈特別怕厲燃像之前踹他那樣去踹顧子修,畢竟他們的師尊最討厭優(yōu)柔寡斷的人。
“師尊不會(huì)踹師兄,那是你的專屬一腳?!备翟拼ɡ洳欢〉?。
圣烈:“……”
在厲燃帶著一臉“不愧是我”的表情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子后,顧子修也跟在他的后面走出了屋子。
與圣烈身邊的傅云川四目相對。
顧子修神情微微一滯,目光下意識(shí)地躲避,而傅云川則邁開腿上前,“師兄……”
腳下石子絆得他一個(gè)踉蹌,嚇得顧子修完全來不及再去別扭敏感,張開雙臂要去扶他,傅云川就勢撲到他懷里,松了一口氣。
顧子修身體僵硬,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松開他,還是厲燃看不過去他這種磨磨唧唧的樣子,不耐煩地伸出腿——
圣烈心臟猛然滯了半拍,他以為師尊的腳要踹到師兄身上了。
但厲燃只是踢飛了那枚絆倒傅云川的石子,抱著胳膊走遠(yuǎn)。
“為師走了,再見?!?/p>
“師尊,你去哪兒?”圣烈急忙問道。
厲燃停下來,匪夷所思地看著他。
“你們仨不是毛頭小子了,難不成還需要為師事事盯著你們不成?為師沒有自己的人生要過嗎?”厲燃嗤道,“你是這些年里變化最大的一個(gè),為師相信你能處理好師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p>
他擺了擺手,踏劍飛向其他山峰。
圣烈看著他的身影抵達(dá)到另外一邊,回過頭發(fā)現(xiàn)顧子修已經(jīng)松開了傅云川,兩個(gè)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安靜,安靜得甚至有些詭異。
以前都是師兄在他和傅云川之間調(diào)和,沒想到如今……圣烈頭疼地走上前,直接攬住了兩個(gè)人的肩膀,傅云川差點(diǎn)沒站穩(wěn),顧子修猝不及防,黑眸稍稍睜大了些。
“走吧,咱們下山去搓一頓?!笔チ艺f道。
傅云川剛要開口,圣烈便沖他齜牙咧嘴。
“……我又沒說不同意?!备翟拼o奈道。
顧子修沒有說話,只是側(cè)過臉望著遠(yuǎn)處被云霧繚繞著的山峰。
……
圣烈喝醉了,趴在桌上還不忘了把酒壇里的酒倒出來,大部分都灑在了桌子上,傅云川替他把酒壇拿走,“你少喝點(diǎn)?!?/p>
“給我!”圣烈兇巴巴地奪過,抱著酒壇閉著眼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傅云川拿出一塊手帕把桌上的酒液擦干凈,顧子修坐在對面,手里捏了個(gè)小杯子,垂眸小口小口抿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師兄,我們回去吧?!备翟拼ㄈ嗔巳嗝夹?,對顧子修道。
顧子修沒反應(yīng)。
傅云川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顧子修緩慢地眨了下眼,抬眸看著他,眸中情緒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