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真正的賀寒!”
“就連賀修暖這個被天濟宗賜下來的名字,也本該屬于我——!”
她的聲音隨著擴散的氣浪,傳遍整座魔神城。
“一個來路不明的幽魂,從我在母體時便殘酷奪舍,誰來負這個責任,你嗎?!”
南修錦心頭一震,情緒卻越發(fā)暴怒激烈。
“你在說什么鬼話——”“你身邊那位顧掌門,出身可比我更讓人值得同情呢?!?/p>
賀寒目光微轉,看向南修錦身旁面容清冷的顧修凝,冷笑中帶著一絲惡意。
顧修凝淡淡看向她,一言不發(fā)。
她這副模樣,反倒讓賀寒心中的怨毒爆發(fā)出來,笑意越發(fā)陰狠,“顧掌門,你敢說,你對自己的出身毫不知情么?”
南修錦看不慣她臉上出現(xiàn)這種讓人討厭的神情,提著劍便要沖上去,身邊的人卻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南修錦睜大眼睛,愕然道:“掌門師姐——”
顧修凝墨眸沉靜如水,聲音也不急不緩,“雖不太清楚,但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賀寒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陰森森道:“哦?”
“我和她不一樣,你和她,也不一樣?!鳖櫺弈f。
南修錦擰著眉毛,望著顧修凝冷峻的側臉,“掌門師姐……”
“但我很好奇,為什么你要聽從鬼神的吩咐做事?”顧修凝面無表情道,賀寒忽然哈哈大笑,“鬼神?我聽她的話?”
“讓她死,是我的決定?!彼Τ隽搜蹨I,隨手抹去,“她不死,怎么把身體還給我?你不出事,她怎么死?”
“你以為,她猜不出重生之后發(fā)生的事么?”賀寒道,“恐怕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不,看到問世的第一眼,她就已經(jīng)知曉真相了?!?/p>
“而你,顧修凝,你才是不該存在的那個。”她慢慢將長劍收入鞘中,語氣頓時溫柔下來。
“最應該死去的,是你。”
顧修凝緊握著劍柄,神色越發(fā)云淡風輕。
“我知道?!?/p>
南修錦呸了一聲,“掌門師姐,你還真聽她胡說呀!”
賀寒袖間銀光一閃,一股早已凝聚成形的氣彈打向對面二人,大乘威力已恐怖到足以毀滅一座城。
二人不接,或是打回去,魔神城只怕會變成一片斷壁殘垣。
顧修凝將南修錦扯到身后,打算以全力應下這一擊,雪色光芒大盛,瞳孔中映照著光亮,堅定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