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線鈴鐺,還是狐貍?”
封禾坐回沙發(fā)上,聞言又抬頭瞅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接受什么?”
厲斯辰解開扣子,往螺旋樓梯走去。
“都可以,我去洗澡了?!?/p>
封禾:“……哇!”
她看了看桌上還沒動的雞翅和酒釀圓子,心頭忽然涌上一股斗志。
“沒錯,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她摩拳擦掌,拿了一次性手套,開始吃雞翅。
“咕嘟,咕嘟……”
厲斯辰上樓后,就著床頭柜沒喝完的半杯水吞下了藥。
她看了眼發(fā)著光的海豚擺件底座,低頭露出自嘲的笑容。
她想瞞天過海嗎?但是又能瞞幾次?
她當然不會太信封禾因為彼此之間的調(diào)情而打消自己的疑慮。
為什么講不出口呢?明明凌晨的時候已經(jīng)把自己這么多年的苦楚倒出來了一部分。
還是因為……她不想讓封禾以為自己是個糟糕的病人吧。
厲斯辰拿出一盒雪松香味的香薰蠟燭,放在床頭柜,輕輕點上火,又去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浴袍,垂眸想了想,沒有再拿別的。
她其實知道的,就算自己全盤托出,封禾也不會離開她,更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覺得她難以伺候。
但,她還是在恐懼。
厲斯辰在浴缸里放滿了水,慢慢躺了進去,感受來自身體的窒息感。
沉悶,難受,卻又隱隱讓她上癮。
她是在著迷這種身體帶來的負面反應嗎?
還是說,是因為她心理上有問題,才會接受這些折磨自己身體的各種反應?
她微張著嘴,感覺到喉嚨帝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努力地深呼吸。
浴室熱氣升騰,也模糊了厲斯辰的視線。
滿是水色的桃花眼微微透著些茫然和朦朧,厲斯辰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
她加大一點水溫,用毛巾輕輕擦拭自己的皮膚。
二十分鐘后,封禾吃飽喝足,把桌子收拾干凈,洗了碗放回櫥柜里,并接了一杯熱開水。
厲斯辰晚上沒吃東西,估計后半夜得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