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擁有著不乖巧的基因,更何況所經(jīng)歷的這些年里,她曾無數(shù)次使用不溫柔的手段去解決問題。
無論是去抓欺負女孩的富二代,還是教訓(xùn)在鳳暉里搞霸凌欺負別人的千金小姐。
她能漠視悲傷和眼淚,卻無法避免地去心疼被欺負的愛人。
可欺負她這件事,就是自己在做。
——可是怎么辦呢?
厲斯辰緊緊攥著枕頭的一角,房間里清冽的雪松香越來越濃郁,她劇烈呼吸著看著棋盤上潰不成軍的黑子。
……
而封禾還在溫柔地問她怎么辦。
能怎么辦?
已經(jīng)惹了她,只能一點一點地,慢慢平息。
要不是封禾最后的理智還在考慮著星期一要上班這件事,估計得讓自己的愛人昏昏沉沉地熬到凌晨四五點。
直到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直到身體再也熬不住,直到徹底滿意為止。
直到厲斯辰,再也不會有精力去想以前的事情,再也不會有心思去擔(dān)憂自己服藥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問題。
十二點半過后,封禾抱著熬夜熬到不行,昏昏沉沉要睡著的厲斯辰去浴室。
她重新?lián)Q了床單,再去浴室把昏昏欲睡的厲斯辰洗干凈,最后把人抱回床上,給她按摩胳膊和小腿,就像她平時對自己那樣。
在她的體貼呵護下,厲斯辰很快睡著,柔軟的長睫毛上沾著水珠,封禾一點一點吻去,輕輕撫著她的后背。
等到厲斯辰真的睡去了,她才小心翼翼起床,把香薰蠟燭給掐了,把棋盤收拾干凈,黑白子一點點整理好分開放在不同的地方。
早上厲斯辰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是有些生氣的。
封禾抱著她,笑瞇瞇地哄了又哄。
厲斯辰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冷著臉就找衣服起床了。
這架勢,簡直就是復(fù)刻之前拒絕她索吻的那一次。
??闯P?,挺有意思。
不過可不能隨便讓她搞冷戰(zhàn),一定要哄。
封禾跟前跟后,遞毛巾擠牙膏熱牛奶煎雞蛋切水果一套操作拉滿,厲斯辰才堪堪扭頭看了她一眼。
冰山美人,她喜歡得緊。
直到出門的時候,封禾才提了一嘴昨晚看到的信息。
“有一個叫埃文的人讓你去找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