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體須佐能乎的查克拉巨劍,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懸于天道佩恩的頭頂。冰冷的殺意如同實質(zhì),籠罩著這片廢墟。天道佩恩,或者說操控著他的長門,已然失去了最后的防御手段,氣息萎靡,輪回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名為“絕望”的情緒。
結(jié)束了。。。。彌彥。。。。小南。。。。對不起。。。。
就在巨劍即將落下,將天道佩恩連同其體內(nèi)的黑棒徹底摧毀的瞬間,
“等等!林楓!”
一聲急促的呼喊從下方傳來。是自來也,他強撐著傷勢,在廢墟中艱難地站立著,臉上充滿了復(fù)雜難言的情緒。
林楓的動作微微一頓,巨劍停留在天道佩恩頭頂寸許之地,凌厲的劍氣已然割裂了天道的皮膚。他低頭看向自來也,眉頭微蹙:“自來也大人?”
“他。。。。他可能是我曾經(jīng)的弟子。。。?!弊詠硪驳穆曇魩е纯嗪鸵唤z懇求,“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問清楚。”
林楓沉默了一下,看著下方傷痕累累的木葉,看著犧牲的三代,眼中的殺意并未消退,但他最終還是控制著須佐能乎,沒有立刻斬下。他也想知道,這背后的真相。
鳴人也落在了附近,解除了九尾查克拉模式,臉上帶著困惑和未消的憤怒,看著自來也老師。
自來也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盯著天道佩恩:“這雙輪回眼。。。。這操縱尸體的術(shù)。。。。還有你們口口聲聲的‘讓世界感受痛苦’。。。。長門,是你嗎?是你嗎,長門?!”
天道佩恩,不,此刻更像是長門借其口在說話,他(長門)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沉的疲憊和麻木:“自來也老師。。。。好久不見了。”
真的是他!自來也身體晃了晃,雖然早有猜測,但親耳證實,依舊讓他心痛難當(dāng)。“為什么?長門!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彌彥呢?小南呢?你們當(dāng)初的夢想呢?不是要改變這個忍界,帶來和平嗎?為什么現(xiàn)在要用這種方式,給木葉,給無數(shù)人帶來痛苦和毀滅?!”
“夢想?”天道佩恩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無盡的悲憤與譏諷,“那個天真的夢想,早就和彌彥一起,死在半藏和志村團藏的陰謀下了!”
“什么?!”自來也如遭雷擊,“彌彥他。。。。團藏?!”
“沒錯!”長門的聲音充滿了恨意,“是團藏,勾結(jié)半藏,假意和談,逼迫彌彥死在我的手上!只是為了扼殺曉組織最初的理想!從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在這個被仇恨連鎖束縛的世界里,所謂的理解和溝通,根本就是笑話!只有讓世界感受同等的痛苦,經(jīng)歷過相同的傷痛,人們才會恐懼戰(zhàn)爭,才會懂得和平的珍貴!這就是我所選擇的,通往和平的道路!”
他控訴著世界的黑暗,訴說著自己的絕望與偏執(zhí)。那扭曲的“和平”理念,讓自來也和鳴人都感到一陣心寒。
“不對!你錯了!長門!”鳴人忍不住大聲喊道,他緊握著拳頭,眼中雖然還有淚水,卻充滿了堅定,“把痛苦施加給別人,只會誕生更多的仇恨和新的戰(zhàn)爭!我經(jīng)歷過失去父母的痛苦,我知道孤獨的滋味,所以我絕不會認(rèn)同你這種方式!如果連相互理解都不去嘗試,就一味地用暴力讓對方屈服,那和那些制造悲劇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鳴人的話語,如同利劍,刺入了長門內(nèi)心最深處。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同樣擁有耀眼金發(fā)的少年,彌彥,也曾說過類似的話語。
“鳴人。。。?!弊詠硪部粗约旱牡茏?,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就在這時,林楓冰冷的聲音從須佐能乎中傳來,打斷了這理念的碰撞:
“很感人的辯論,但我沒興趣聽你繼續(xù)闡述你那套歪理?!?/p>
他的目光掃過下方的廢墟和三代的遺體,殺意再次升騰。
“無論你有怎樣的理由,無論你承受了多少痛苦,都不是你將這份痛苦肆意施加給無辜者的借口!木葉的毀滅,三代目的犧牲,無數(shù)村民和忍者的傷亡。。。。這些,都需要你用血來償還!”
須佐能乎的巨劍再次亮起光芒。
“等等,林楓!”自來也再次喊道,他看向天道佩恩,語氣急促,“長門!收手吧!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走的這條路是錯的!彌彥和小南,難道希望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嗎?回來吧!現(xiàn)在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遍L門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疲憊和一絲動搖,“我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