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掙扎了好半天,終于站了起來,對著高臺上的那三位急聲說:“紀(jì)星瀾回來了。”
他嘴里吐著血水,還在說,“紀(jì)星瀾!回來了!”
“臨海城主竟然修魔。”圍觀人群持續(xù)議論。
“咱們趕緊跑吧?!?/p>
臨海還在叫嚷著紀(jì)星瀾回來了,可他發(fā)出的都是一個音,根本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么,只認(rèn)為他這是修魔后的一種獸吼而已。
笑輕塵收起慵懶的姿勢,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問坐在中間的宇文令,“大人,此時如何處理?”
宇文令冷眼看著下面還在嗷嗷說著什么的臨海,冷冷地說出四個字,“勿要多事?!?/p>
臨海就像一個悲催可憐的棄子一般,向高臺之上的那三位求救,卻無人理會他分毫。
烏云將藍(lán)天和暖陽遮擋起來,一道道猙獰的閃電仿佛是在向在場的所有人發(fā)出警示一般,修魔者,天打雷劈!
“刺啦!刺啦!”
就在這時,臨海不遠(yuǎn)處突然出現(xiàn)幾條裂縫,是空間被撕裂的那種,看著裂縫越來越密集,他心中死亡的恐懼也攀升到了頂點。
“啪!”
空間碎裂,一個滿身殺氣似羅剎的女人持劍站在那里,身后濃郁磅礴的靈氣聚成一圈又一圈巨大的靈光。
這一幕,讓高臺上的三人都為之一振。
臨海往后退,獸爪指著傾穹一個勁兒的嚷嚷著:“紀(jì)星瀾回來了,紀(jì)星瀾回來了?!?/p>
可就是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么,只覺得他是在害怕靈異閣參賽的那個女人。
傾穹緩步朝他走去,每一步都踏著冰晶,身后那濃郁磅礴的靈氣隨著她的移動而變成好似巨浪一般的形態(tài),一浪高過一浪,在她身后翻滾涌動著。
臨海要瘋掉了,扯著沙啞的嗓音瘋狂嘶吼,“不,不,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看臺之上的宇文令終于不再是微微皺眉,而是在眉心凝出一個川字,卻依舊沒有出聲。
傾穹抬起手,幾縷粉色光束掠過碎雪劍,走到臨海面前時,他已經(jīng)嚇得腿軟,跪在了地上,揚(yáng)起哀求的眼神看著傾穹,“別殺我,我錯了,別殺我。”
無數(shù)紅色花瓣從她后背暴揚(yáng)而出,揚(yáng)出三四丈之長,一束紅光自后背掠出,掠過每一片花瓣,隨后,那些花瓣爆散而開,匯聚到碎雪劍上,逐漸融入劍身,將劍身融成鮮紅色,仿佛是在訴說十二年前的痛楚。
碎雪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劍花,那一瞬,紅色的劍花弧光將臨海的眼瞳映成一瞬紅色。
冰冷的劍刃抵在他的脖子上,臨海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傾穹卻將目光移向高臺之上那三人,與三人的眼神對視數(shù)息后,無視掉他們的眼神威脅,一道劍花舞出,毫不留情的揮劍斬斷臨海的頭顱。
鮮血飛濺的那一刻,融入碎雪劍中的無數(shù)紅色花瓣也隨之再度暴揚(yáng),形成一個紅色花瓣旋渦,這一次仿佛是在慶祝的調(diào)查臨海入魔案,或者說,是調(diào)查自己當(dāng)年繼承宗主之位那日,冠冕上的大量魔晶到底從何而來。
若非當(dāng)日笑輕塵說漏了嘴,她可能至今都會以為是那異香使她入魔。
夜晚。
天水都,長樂宮。
長樂宮氣勢恢宏,燈火通明,說是空中皇宮都不為過,每一座殿宇樓閣幾乎都是金銅打造,加之宮內(nèi)美女如云,氣氛奢靡,簡直就是天武大陸男人的天堂。
深處的一座宮殿內(nèi),宇文令和笑紅塵坐在上首位置,下面左右兩側(cè)是笑輕塵和執(zhí)法司司主,司空震。
這長樂宮是笑輕塵的地盤,所以他此刻一身不上道的寢衣還露著半邊上身,痞里痞氣的說著:“羽嵐宗出來的那兩位真是一個比一個廢物,山泉只會躲在青泉宗閉關(guān),臨海更不爭氣,磕個藥連量都控制不住,當(dāng)眾魔化,呵呵,他這城主當(dāng)?shù)膶嵲诓豢孔V,早就該換了,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