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
她將墊腳石塞進大花缸底下。
再把長桿的插進縫隙,用肩膀向下一壓。
那沉重無比,兩個男人都抬不動的大花缸……
竟被她一個人,輕輕松松地撬動了!
她就用這種法子,一點一點,像螞蟻搬家一樣,將那幾盆大花缸挪到了墻根下。
整個過程,她氣都沒怎么喘,
那身月華錦的裙角,連點泥星子都沒沾上。
劉婆子臉上的譏笑僵住了,最后變成了難堪的醬紫色。
周圍等著看笑話的下人,也都收起了看戲的表情。
這小啞巴,不是個任人揉搓的軟柿子。
葉聽白偶爾會“路過”安瀾院。
他什么也不說,
只是目光會在她身上,流連片刻。
那眼神里,是獵人審視自己獵物的滿意。
他緩緩走近,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圖冊,學的如何了?”
荷娘差點站不穩(wěn)。
她不能坐以待斃。
那一頁頁不堪入目的……
他異常滿意地,將她的難堪盡收眼底。
笑了笑,走開了。
她發(fā)現(xiàn),這身衣服,代表著侯爺某種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
于是,荷娘開始有意識地將自己的“柔弱”和“無害”當成保護色。
她更加沉默,更加溫順。
巧妙地避開所有明面上的沖突,將自己藏得更深。
這天下午,荷娘剛喂完安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