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你死定了”,荷娘非但不怕。
反而覺得有趣極了。
她看著他因憤怒,而微微泛紅的眼尾,心中那點報復的快意,愈發(fā)濃烈。
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
赤著一雙玉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裴玄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像要將她生吞活剝。
只見她走到床邊,然后,做了一個讓他瞳孔驟縮的動作。
她抬起一只小巧的腳,輕輕地。
踩在了他因用力而緊繃的小腹上。
“唔……”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荷娘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物什。
足尖輕點,慢慢地打著圈。
力道不重,卻帶著一股磨人的癢,和一種極致的羞辱。
她就是要懲罰他。
懲罰他,將自己從葉聽白身邊帶走,懲罰他用她的兒子騙自己。
懲罰他這些日子里,帶給自己的所有驚懼與折磨。
裴玄策的那股邪火被她這一點點的撩撥,燒得更旺。
可偏偏,手腳被縛。
內(nèi)力又堪堪被那該死的斷筋散壓制著。
他估摸著…
還差幾息就能恢復內(nèi)里。
到那時候,這女人定會被自己!
就在他快要氣炸的時候,荷娘卻猛然收回了腳。
她轉(zhuǎn)身,從桌上端來一壺酒。
“王爺,飲酒嗎?”
她的聲音又甜又軟,聽在裴玄策耳中,格外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