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向晚試探著,問出自己疑惑,“你什么時候醒的?”
謝長寂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后,他撒了謊:“沒多久,醒過來,便看見你不在?!?/p>
聽到這話,花向晚舒了口氣,想他大概是不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她在他懷中翻了個身,笑著抬眼:“那你不找我?”
謝長寂不說話,他靜靜看著她有幾分高興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后,緩聲提醒:“雙生符無事,你也有你想做的事?!?/p>
雙生符無事,她便沒什么大礙。
花向晚得了理由,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縮回被子。
等進(jìn)了被窩,她想了想,還是有些心虛。
她主動伸手?jǐn)堊≈x長寂,靠在他胸口:“你放心,我做的事很安全?!?/p>
“嗯?!敝x長寂聲音很淡,似乎并不關(guān)心,“我知道?!?/p>
花向晚見他情緒平穩(wěn),便也放心下來,靠在他懷里睡過去。
謝長寂替她用手指順著頭發(fā),看了一會兒后,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忍不住笑了笑。
她開始會因?yàn)樽约罕持鍪潞逅恕?/p>
第二日起來,花向晚做賊心虛,后面兩天對謝長寂態(tài)度極好,幾乎算得上是有求必應(yīng)。
只是謝長寂除了一些不可言說的事,也沒什么太多所求,平日起居幾乎是他照顧著,除了花向晚每天錘著的腰,倒也看不出來兩人地位上有什么轉(zhuǎn)變。
秦風(fēng)烈到巫蠱宗去了兩日,回來后便把鳴鸞宮的人叫了過去,一宮人徹夜不眠,等到溫容和冥惑生死臺對陣前夜,花向晚窗戶便出現(xiàn)兩緩三急的敲窗聲。
聽到這個聲音,謝長寂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謝長寂便走出門外,悄無聲息張開了結(jié)界,將這個小房間徹底與外界隔絕。
謝長寂一走,花向晚便出聲:“進(jìn)來?!?/p>
烏鴉用頭撞開窗戶,跳進(jìn)房間,打量了一圈后,便化作人形落在地面,朝著旁邊椅子瀟灑一坐,高興道:“如你所料,老頭子去巫蠱宗逛了一圈,回來就覺得是溫容干的。只是老頭子還有疑慮,他沒想明白,溫容那膽子,怎么敢突然對巫蠱宗動手?!?/p>
花向晚聽著秦云裳的話,錘著腰思考著。
之前她故意讓狐眠帶著假的溫少清襲擊清樂宮弟子,就是為了讓人知道,溫少清很可能被巫蠱宗用來煉尸,給了溫容一個充足的動手理由。
而后又用溫少清尸骨引溫容和巫生起了沖突,周邊修士必然都感知到雙方靈力波動,秦風(fēng)烈稍作打聽就能知道。
再在溫容走后突襲巫蠱宗,現(xiàn)下能悄無聲息在一夜之內(nèi)滅掉一個宗門的西境門派,只有清樂和鳴鸞兩宮,頂多再加一個實(shí)力莫測的謝長寂。
但謝長寂當(dāng)日生辰宴會,她又被刺殺,加上謝長寂天劍宗弟子的身份,怎么都不可能是他出手。
唯一能懷疑到謝長寂頭上的線索,只有巫媚和他起過沖突,為謝長寂所殺。
勉強(qiáng)為謝長寂滅宗增加了一點(diǎn)動機(jī)。
可秦風(fēng)烈已經(jīng)不管轄下面之事多年,如果巫媚之死傳到鳴鸞宮,經(jīng)手人必定是秦云衣,只要秦云衣不說,那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謝長寂。
想不到謝長寂,更想不到一個廢物合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