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鴻志這近乎于“五體投地”般的夸張大禮,白沐月那張清冷如霜的俏臉,終于繃不住了。
一絲難以置信的錯愕,自她那雙美麗的鳳眸深處,一閃而逝。
這……
這畫風(fēng)不對??!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是她白沐月綁架了秦家的公子,而秦鴻志,才是那個上門來賠禮求饒的苦主!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家這葫蘆里,賣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藥!
思及此,她那雙清冷的眸子,重新恢復(fù)了古井無波。
她對著秦鴻志,微微欠身,行了一個晚輩之禮,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秦大長老言重了。”
“晚輩白沐月,不過是僥幸在陣法一道上,多走了幾步而已,當(dāng)不得您如此盛贊?!?/p>
“今日冒昧前來,實乃是為了一件私事,叨擾之處,還望大長老海涵?!?/p>
她的聲音,清冷而疏離,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客氣。
既沒有因為對方的低姿態(tài)而得意忘形,也沒有因為心中的疑惑而表現(xiàn)出絲毫的慌亂。
她將姿態(tài)擺得很正。
我,是來要人的。
不是來聽你吹捧的。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秦鴻志的臉皮厚度,或者說,低估了他此刻的“表演”投入程度。
聽到白沐月這番客套話,秦鴻志非但沒有順著臺階往下走,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誠惶誠恐”了!
“哎!”
他重重地一拍大腿,臉上滿是“自責(zé)”與“愧疚”!
“沐月侄女,你這么說,可就太見外了!這不是在打老夫的臉嗎?!”
“什么叫僥幸?什么叫多走了幾步?”
“整個南陽城誰不知道,你白沐月,就是我們南陽城百年不遇的陣法奇才!”
“你這要是叫僥幸,那我們南陽城其他的陣法師,豈不是連門都沒摸到?”
“至于什么叨擾不叨擾的……”
秦鴻志話鋒一轉(zhuǎn),臉上的表情,瞬間從“愧疚”變成了“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