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殺手在王瀟血腥手段和“不熟練搜魂術(shù)”的恐嚇下,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含糊不清地吐露了所知的一切。
果然不出王瀟所料,幕后主使正是金鱗宗。他們并未直接派出宗門高手強攻,而是采取了更為陰毒的策略:一方面在暗市散播謠言,夸大王瀟身懷重寶(著重強調(diào)那威力驚人的爆炸物和能傷金丹的板磚),并添油加醋地渲染他與影煞的死仇,試圖吸引更多貪婪者和仇家來找王瀟的麻煩;另一方面,則雇傭或派遣了像他們這樣的專業(yè)殺手,進行不間斷的騷擾、試探和暗殺,目的并非一定要即刻成功,而是要摸清王瀟的底細、手段和行動規(guī)律,讓他疲于奔命,精神緊繃,同時收集情報為后續(xù)的致命一擊做準備。
“呵,玩這套?”王瀟聽完,冷笑一聲,“想借刀殺人,讓小爺我成過街老鼠?還想摸我的底?”
他毫不猶豫,一磚頭結(jié)果了這名已無價值的殺手,并將其與另一具尸體身上的儲物袋和所有有價值的東西搜刮一空,隨后彈出兩縷寂滅煞罡,將尸體化為飛灰,處理得干干凈凈。
做完這一切,他站在院中,看著被破壞的窗戶和地面殘留的陣法痕跡,眼神閃爍。
金鱗宗這招確實陰險。流云府龍蛇混雜,貪婪之徒數(shù)不勝數(shù),一旦“身懷重寶”的消息徹底傳開,必將麻煩不斷。更何況還有影煞這個龐然大物在暗處虎視眈眈。
“不能坐以待斃?!蓖鯙t沉吟片刻,心中已有計較。
他首先拿出那枚星閣客卿令牌,向內(nèi)輸入一道信息,并非求援,而是直接將今晚遇襲之事以及從殺手口中得到的、關(guān)于金鱗宗散播謠言、雇傭殺手的部分信息告知了洛風(fēng)。此舉意在向星閣表明:是對方先不顧規(guī)矩持續(xù)暗殺,我乃被動防衛(wèi)。同時也在試探星閣對此事的反應(yīng)底線——你們承諾的“庇護”究竟到什么程度?
很快,洛風(fēng)回了信息,內(nèi)容簡潔:“已知曉,客卿自行謹慎應(yīng)對,星閣規(guī)矩不變?!睉B(tài)度依舊曖昧,但至少表明了“已知情”,這本身對金鱗宗就是一種無形的威懾。
王瀟撇撇嘴,對星閣的回應(yīng)并不意外。靠人不如靠己。
他回到房中,開始仔細檢查從殺手身上搜出的物品,尤其是那些用來布陣的陣旗和符文。他發(fā)現(xiàn)這些陣法器具制作精良,并非大路貨色,上面有一個極其微小的、類似水滴狀的標記。
“專業(yè)團隊啊,還有標識?”王瀟記下了這個標記,或許日后能查到來源。
隨后,他又拿出得自韓長老的那枚身份令牌和那塊奇特鱗片,目光閃動。一個禍水東引的計劃在他腦中逐漸成型。
“你們不是喜歡散播謠言嗎?小爺我就給你們加點猛料!”
他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韓長老的令牌或者那片奇異鱗片“不小心”遺落在某個與金鱗宗有宿怨或者同樣覬覦寶物的勢力附近,或者通過黑市渠道“秘密”出售,將水?dāng)嚨酶鼫?。甚至可以考慮仿造一些與影煞相關(guān)的物品,反向操作。
就在他謀劃之際,院外再次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以及蘇萱壓低的、帶著關(guān)切的聲音:“王公子?你睡下了嗎?我方才似乎聽到你院中有異響……”
王瀟眉頭一挑,收起所有東西,走過去打開了門。
蘇萱站在門外,衣著整齊,顯然也并未安睡。她看到院中打斗的痕跡和破損的窗戶,俏臉頓時一變:“真的出事了!你沒事吧?”她下意識地想上前查看王瀟是否受傷。
“沒事,打發(fā)了幾只小老鼠?!蓖鯙t側(cè)身讓她進來,語氣輕松,“你怎么還沒休息?”
蘇萱走進院子,看著地上的焦黑痕跡和破損處,心有余悸:“我心中總覺不安,難以入定。方才隱約聽到些動靜,實在放心不下,便過來看看。”她看向王瀟,美眸中擔(dān)憂與情愫交織,“金鱗宗的人?”
“嗯,不過是些見不得光的試探。”王瀟點點頭,看著蘇萱擔(dān)憂的樣子,心中微動,忽然道:“對了,有件事或許要麻煩你蘇家?!?/p>
“王公子請說,蘇家定當(dāng)盡力?!?/p>
“幫我查一個標記?!蓖鯙t用靈力在空中勾勒出那個水滴狀的微小圖案,“這可能是某個殺手組織或陣法師家族的標識,查清它的來歷,或許能順藤摸瓜,找到金鱗宗雇傭殺手的更直接證據(jù)?!?/p>
蘇萱仔細記下圖案,鄭重頷首:“好!我立刻吩咐下去,動用蘇家所有情報網(wǎng)絡(luò)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