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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集 ：鴻蒙擴招：收人族弟子，傳基礎道法（第1頁）

昆侖墟深處，終年縈繞的混沌清氣如絲絳般垂落，將鴻蒙宗山門籠罩在一片縹緲光暈中。玄空立于宗門外的望仙臺上，手中拂塵輕揮，指尖溢出的時空之力悄然撫平了山門前因巫妖劫殘留的裂痕。他抬眼望向東方，那里正有一縷微弱卻堅韌的人族氣運緩緩升起，如破土新芽般穿透洪荒大地的陰霾——這是道尊龍宇數(shù)日前以鴻蒙盤推演時指明的“人族興兆”，也是今日鴻蒙宗擴招的緣起。

“啟稟大長老，山門外已聚集百余名人族，皆為各部推選的聰慧子弟?！痹闯跗咦又械摹皶r”子踏空而來，躬身稟報時，目光掠過下方山道。只見那些人族少年或身著獸皮、或裹粗布，雖面帶怯色，卻難掩眼中對“長生”的渴望。他們中既有剛從兇獸口中逃生的孤兒，也有部落首領的子嗣，唯一的共同點，便是在昨日玄空派弟子散布“鴻蒙傳法”消息時，第一個踏上前往昆侖墟的路。

玄空頷首，拂塵一擺，山門處的“鴻蒙結(jié)界”頓時泛起漣漪，化作一道可供通行的光門?！皞魑曳ㄖ迹踩肷介T者，先過‘心塵關’。”他話音剛落，光門后便浮現(xiàn)出一片迷霧，迷霧中隱約可見幻象——或是部落被兇獸襲擊的慘狀，或是親人離去的悲戚，皆是這些人族少年曾親歷的苦難。

第一個踏入光門的是個名叫石生的少年，他來自黃河畔的有熊氏部落，半月前親眼見父親為護族人死于虎妖爪下。當迷霧中重現(xiàn)那幕血色時，石生攥緊了腰間的石斧，指節(jié)泛白卻未后退半步：“我求道，是為護族人不再受難！”話音落，他身前的幻象驟然消散，一道金光將他托舉至望仙臺。

玄空看著石生眼中的堅定，微微點頭：“心不蒙塵，可入鴻蒙?！彪S后，越來越多的少年通過了心塵關，也有少數(shù)人在幻象中沉溺于恐懼或仇恨，被結(jié)界溫和地送回山道——鴻蒙宗收徒，首重“心性”，而非根骨。

待最后一名少年通過考驗，玄空率源初七子立于演武場中央，百余名人族弟子整齊跪地，眼中滿是敬畏。玄空抬手，空中頓時浮現(xiàn)出無數(shù)金色符文，這些符文皆是龍宇早年凝練的“基礎道訣”，剔除了混沌道法中艱深的部分，只保留適合凡人入門的吐納、煉體之法。

“汝等生于洪荒，飽經(jīng)兇獸、天災之苦，今日入我鴻蒙，先修‘引氣訣’，再煉‘淬體拳’。”玄空的聲音透過道法傳遍演武場，“引氣訣可助汝等吸納天地靈氣，強身健體；淬體拳能護自身安危，日后返回家族，亦可護部落周全?！彼讣庖稽c，一枚枚符文飛入少年們眉心，化作清晰的功法口訣，無需死記硬背，只需靜心感悟便可掌握。

石生閉目凝神，只覺眉心處傳來一股暖流，順著經(jīng)脈游走全身，原本因常年勞作而酸痛的筋骨竟?jié)u漸舒展。他依著口訣嘗試吐納，鼻尖縈繞的混沌清氣緩緩涌入體內(nèi)，化作細微的靈力，在丹田處匯聚成一小團——這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力量，比揮舞石斧時的蠻力更柔和，卻也更持久。

演武場東側(cè)，“源”子正手把手教導幾名體弱的少年練淬體拳。這拳法看似簡單，每一招卻蘊含著鴻蒙道法的韻律，出拳時需配合呼吸，將剛吸入的靈氣注入拳鋒。一名名叫阿禾的少女因幼時誤食毒草，身體孱弱，剛出第一拳便氣喘吁吁。“莫急，”“源”子輕聲安撫，掌心貼在她后背，渡入一縷溫和的靈力，“吸氣時意守丹田，出拳時想著護住身前之人，靈力自會隨心意流轉(zhuǎn)?！?/p>

阿禾依言嘗試，果然，當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部落里年幼的弟妹時，體內(nèi)的靈力竟主動涌向雙臂，出拳的力道也足了幾分。她眼中亮起微光，一遍又一遍地練習，汗水浸濕了粗布衣衫，卻不愿停下——她想變強，想讓弟妹不再因她體弱而受欺負。

日頭西斜時，首批人族弟子已初步掌握了引氣訣和淬體拳的基礎。玄空立于演武場高處，看著少年們相互切磋、分享感悟，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他抬手召來“空”子，遞過一本泛黃的典籍：“此乃《洪荒草木錄》，明日起，你教他們辨識可食草木、避開毒瘴，再傳些基礎的療傷符箓之法——他們?nèi)蘸蠼K歸要返回家族，這些比高深道法更實用?！?/p>

“空”子接過典籍，見封面上還留有龍宇的墨痕，知曉這是道尊早有準備，連忙躬身應下。此時，演武場角落傳來一陣喧嘩，只見石生正用剛學會的淬體拳擊退一名挑釁的妖族少年——那妖族少年是昨日隨巫妖遺族來鴻蒙宗求助的，見人族弟子根基薄弱，便想尋釁。

石生雖靈力尚淺，卻憑著拳法中的守護之意，穩(wěn)穩(wěn)擋住了妖族少年的攻擊。玄空并未阻止，只是傳音給石生：“道法非用來爭斗，但若有人欺你同族，便用所學護之——這亦是鴻蒙‘守心’之道。”石生聞言，收拳后退半步，對著妖族少年道：“你若愿學，我可與你一同練拳，但若想欺人，我不會退讓?！?/p>

妖族少年愣住，看著石生眼中的坦蕩，竟有些羞愧，默默轉(zhuǎn)身離去。這一幕落在其他弟子眼中，讓他們對“道法”的理解又深了一層——原來修行并非只為自己長生，更是為了守護想守護的人。

夜幕降臨時，玄空將人族弟子安置在宗內(nèi)西側(cè)的“啟智院”，每間院落外都布下了簡易的聚靈陣，可助他們夜間修行。他站在啟智院外，望著窗內(nèi)透出的微弱燭光，指尖掐訣，將今日擴招的景象傳入虛無之海的起源殿——道尊龍宇正與玄冥并肩立于殿內(nèi)，看著水鏡中少年們認真修行的模樣，龍宇嘴角微揚：“人族心性堅韌，可塑性遠勝妖族，玄空這第一步，走對了?！?/p>

玄冥輕靠在龍宇身側(cè)，目光落在石生和阿禾身上，輕聲道：“他們的眼神，像極了當年剛誕生時的祖巫，滿是對未來的期盼。”龍宇握住她的手，指尖劃過她腕間的同心佩：“待他們成長起來，人族便會成為洪荒的新支柱，巫妖劫的余燼，也該徹底散去了?！?/p>

啟智院內(nèi)，石生坐在床榻上，繼續(xù)運轉(zhuǎn)引氣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nèi)的靈力比白日又多了幾分，而腦海中，父親臨終前“護好族人”的囑托愈發(fā)清晰。他知道，自己踏上昆侖墟的這一天，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整個有熊氏部落的未來。

不遠處的房間里，阿禾正借著燭光翻看“源”子送她的《草木圖冊》，冊子里畫著各種草藥的模樣，旁邊還標注著藥性。她小心翼翼地將冊子藏在枕下，心中暗下決心：日后定要學會所有草藥知識，回去治好部落里和她一樣體弱的人。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少年們的臉上，也灑在鴻蒙宗的每一寸土地上。這一夜，昆侖墟的混沌清氣似乎比往日更濃郁，而東方的人族氣運，正隨著這些少年的修行，緩緩攀升，如星火燎原般，照亮了洪荒劫后的黑暗。玄空立于望仙臺上，望著漫天星辰，輕聲呢喃：“道尊所言的‘人族興’，或許從今夜，便真正開始了?！?/p>

次日天未亮，啟智院的聚靈陣便泛起淡淡的金光，石生是第一個醒來的。他剛坐起身，便覺丹田處的靈力順著經(jīng)脈自主流轉(zhuǎn)，比昨夜又渾厚了幾分。想起“源”子說過“晨時靈氣最純，適合練拳”，他揉了揉眼睛，抓起放在床頭的石斧——這是父親留下的遺物，他特意帶在身邊——便往演武場跑去。

演武場的青石地面還沾著晨露，踩上去微涼。石生站定，回憶著昨日“源”子教的淬體拳口訣，深吸一口氣，將靈力聚于丹田，而后一拳打出?！昂簟比L掠過，竟帶起了些許塵土，比昨日出拳時的力道明顯強了不少。他心中一喜，愈發(fā)認真地練了起來，一招一式，皆朝著“護族人”的念頭去走，靈力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得愈發(fā)順暢。

“出拳時肩要沉，腰要穩(wěn)，靈力別只聚在拳鋒，要順著手臂走?！鄙砗髠鱽怼霸础弊拥穆曇?，石生回頭，見“源”子正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一卷竹簡，眼神溫和。他連忙收拳躬身：“弟子知錯，還請先生指點。”

“源”子走上前，抬手按住石生的肩膀，一股溫和的靈力傳入他體內(nèi)，幫他調(diào)整姿勢：“你根基不錯，就是太急了。淬體拳講究‘以意導氣，以氣催力’，不是光靠蠻力?！闭f著，他親自示范，一拳打出，看似緩慢，卻帶著混沌清氣的厚重感，落在地面時，青石竟微微震動。

石生看得目瞪口呆，連忙跟著模仿。這一次，他放緩速度，感受著靈力從丹田到手臂的流轉(zhuǎn)，果然，出拳時不僅力道更足，身體也更穩(wěn)了。練到第七遍時，他額頭上已布滿汗珠，卻絲毫不敢懈怠——他知道，只有盡快變強，才能早點回去保護部落。

隨著天光漸亮，啟智院的弟子們陸續(xù)趕來，演武場很快熱鬧起來。阿禾抱著《草木圖冊》，在演武場邊緣找了個角落，一邊看冊子，一邊記草藥的模樣。昨日“空”子說，今日要教他們辨識昆侖墟附近的草藥，她想提前熟悉，免得上課時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