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復軍進駐索恩城十天左右的時間里,城內(nèi)街道兩邊越來越多的商鋪開始重新開張接客。酒館里進進出出的食客來往不絕,酒肉的香味夾雜著劣質(zhì)啤酒的味道飄向街道,惹得那些個拖家?guī)Э谠陂T口乞討的流民直流涎水。遇到好心的酒館主還會賞他們兩口殘羹冷炙,若是碰到那些脾氣暴躁的家伙,早就已經(jīng)帶著手下人拖著棍棒前來呵斥驅(qū)趕。
遍布各地的紅磨坊生意也是日漸興旺,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兵拿著賞錢去里面找個姑娘消遣一番。負責柜臺的伙計每天數(shù)錢都數(shù)不過來,叮叮當當?shù)腻X幣撞擊鐵箱的聲音不時傳來……
城中的秩序也不像剛結(jié)束戰(zhàn)事沒幾日時的那樣。隨著城頭掛著的違抗軍令的士兵頭顱越來越多,劫掠城中居民的事件也變得越來越少。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弗蘭德從嚴治軍的結(jié)果。畢竟那些士兵也是些惜命的人,在軍法和統(tǒng)治者的威嚴面前,他們的小命一文不值。好不容易在戰(zhàn)場中撿回了一條小命,怎么著也不能丟在自己人手里。
眼看著索恩城已經(jīng)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諸事進展順利。弗蘭德便下令諸軍團士兵和軍官休整一段時間,并將部分此次攻打索恩城戰(zhàn)賞發(fā)了下去,讓士兵們拿去“犒勞”一下自己。其余的賞賜將在徹底肅清索恩城周邊的殘敵后一并發(fā)放。
經(jīng)過數(shù)月的戰(zhàn)事,前線打仗的士兵軍官們的確也早已是疲憊不堪。能在取得最終的勝利后得到休整也在情理之中。以至于在賞錢到手的當天,耐不住寂寞的士兵們紛紛往紅磨坊里面跑去。那些嗜酒如命的家伙則跑去酒館里買醉,就著雜果燉肉和烤面包享受著難得的美味。
在軍官和士兵們休整期間,弗蘭德并沒有閑著。根據(jù)負責軍情的軍官報告,除了索恩城外,其余周邊莊園和部分城堡中仍有不少“敵對分子”持械反抗著弗蘭德的“暴政”。
這些人打著索恩宮廷的旗號四處宣揚弗蘭德在破城后如何殘暴虐待城中居民,那些山上下來的野蠻人怎樣將城中的女人糟蹋殆盡云云。
甚至還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當初弗蘭德曾經(jīng)派人故意和前侯爵夫人有染,以此造勢為自己篡奪伯國權(quán)力創(chuàng)造名正言順的理由~
一旦這些流言在局勢還未完全穩(wěn)定的情況下傳遍整個伯國甚至公國,這對弗蘭德將來的統(tǒng)治會造成不小的負面影響。即使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攻破索恩城,并將貝爾納與那個小雜種囚禁起來。但弗蘭德還并沒有得到正名,正式繼承侯爵之位。所以,不完全將那些殘流敗寇清理干凈,弗蘭德是坐不住的。
隨即,光復軍中的一個軍團在弗蘭德的授意下以維護索恩城周邊安全和穩(wěn)定的名義在哨探的指引下秘密前往那些殘寇流匪“盤踞”的地方進行干凈徹底的清洗。
作為弗蘭德的心腹兼有著“血緣”連帶關(guān)系的亞特當然知曉此事。在他的一番操作下,威爾斯軍團的部分人馬也參與了這次清洗任務。不過他們并沒有與光復軍一起行動,而是在奧多的帶領(lǐng)下直接朝索恩省西邊與公國接壤的峽谷地帶而去。他們此行的目的很明確:肅清邊境殘敵和占領(lǐng)邊界要塞,先入為主,武力控制邊境口岸,為歐陸商行未來的發(fā)展先安放一顆棋子在這里。
作為一個手持利劍的“小商人”,亞特早已將眼光瞄準了這塊不起眼的肥肉。作為索恩省通往公國和法蘭西王國的重要口岸,每年有大量貨物必須經(jīng)過這個地方南上北下。這就意味著,誰掌握了這個地方,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金幣落進誰的口袋里。
憑歐陸商行現(xiàn)有的規(guī)模和盈利能力,根本無法養(yǎng)活威爾斯軍團這只吞金巨獸。而這只巨獸又是亞特的重要倚仗,要想讓他在今后為自己開疆拓土,錢財是必不可少的。
一旦控制了這里,就相當于控制了整個伯國西部商道。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富商巨賈要看亞特的臉色行事。也許,亞特的一個噴嚏就足以讓伯國西部地區(qū)震顫一番~
現(xiàn)如今,索恩城中的五大商行首腦已經(jīng)不明不白的消失。一旦這個這個原本被這些家伙控制的口岸被亞特一口吞下,那他的力量將遠遠超過其他人聯(lián)合起來的實力。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有那筆“意外”之財作為基礎。
…………
“稟告侯爵大人,科多爾伯爵在收到您的密信后乖乖地派人將價值五百萬芬尼的金幣暗中運送過來了?!?/p>
原貝爾納伯爵府大廳,在弗蘭德攻占索恩城后這里一直作為他的臨時行宮。隨軍負責管理軍餉錢糧的官員在大廳里向弗蘭德傳來這個意料之中的消息。
正在處理近期軍務的弗蘭德抬頭看了一眼官員,示意他稍等片刻。
“這下好了,科多爾伯爵那里我就不用再擔心了。你立刻派人前去清點這批錢財,然后登記造冊。會有人將這些金幣押送回貝桑松?!?/p>
弗蘭德處理完公務后起身說道。
“是,侯爵大人,我馬上去去辦?!?/p>
早在弗蘭德攻占索恩城之初,便派人前去科多爾城向科多爾伯爵“傳達”這個消息,以此試探科多爾伯爵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