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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科莫爾手中的密信,軍團副長詹姆有些不知所措。“軍團長大人,您這是~”
科莫爾神情嚴肅地看著這位跟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決定如實相告。
“近日來的情況你也清楚,國君一日不在,軍心便一日不穩(wěn)。如今南邊的倫巴第人又蠢蠢欲動,如果情況真如外面?zhèn)餮缘哪菢樱覀儽仨氂兴袆印笨颇獱栆呀?jīng)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聽聞此話,軍團副長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點頭答應。
“記住了,你必須秘密前往桑蒂亞城,親自將此密信交與兩位大人,免生變故~”科莫爾再次叮囑。
“是,軍團長大人?!避妶F副長詹姆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詹姆離去的身影,軍團長科莫爾眉宇間滿是憂慮。他既希望事情并非外界傳言的那樣,又唯恐弗蘭德被刺身亡再次引發(fā)的舉國騷亂。
而對于那位威爾斯省伯爵的了解,除了弗蘭德口中那些關(guān)于‘野心’、‘貪婪’、‘機智’之類的詞匯可以用來形容他??颇獱栆矁H是從外界聽聞此人足智多謀,勇武,詭計多端,毫無貴族榮譽可言。
再加上此人作為勃艮第南境邊疆伯爵,手中除了那支戰(zhàn)力絲毫不亞于宮廷禁衛(wèi)軍團的私兵外,還有幾支戰(zhàn)力不低于普通士兵的常備軍團。若這位威爾斯省伯爵趁弗蘭德遇刺的機會奪取侯爵之位,后果不堪設想。
科莫爾獨自一人在公事房中不停地徘徊,苦苦思索著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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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經(jīng)過一夜在馬背上的顛簸,利昂德與隨行的兩個侍衛(wèi)終于抵達了離桑蒂亞城不遠處的一座村莊附近。
翻身下馬的那一刻,他覺得整個身體都快散架了。即便常年與戰(zhàn)馬為伴,但在深夜頂著刺骨的寒風連續(xù)奔襲一整夜,還是讓他有些吃不消。同行的兩個侍衛(wèi)情況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我們在此稍作休息,換上便裝,補充一下體力再出發(fā)。”利昂德說話間一屁股坐在了路邊麥田里的草堆上。
“利昂德大人,要不是我們早晨在拉瓦提更換了馬匹,恐怕那幾匹累得口吐白沫的戰(zhàn)馬早就倒下了?!?/p>
同行的一個侍衛(wèi)邊說邊從斜挎在馬鞍上的布袋里取出一袋鼓鼓囊囊的低度麥芽酒遞給同伴,又掏出幾塊精麥面包和風干鹿肉作為果腹之物。
“我本來打算在拉瓦提歇息片刻再繼續(xù)趕路,但那里人多嘴雜,怕壞了軍團長大人吩咐的要事……”
今日清晨,三人饑腸轆轆地趕到拉瓦提時,城門剛剛打開。隨著早市的開始,街上的行人逐漸增多。為了安全起見,利昂德在城北的一處馬廄更換了幾匹快馬,隨即就匆忙帶著下屬離開了拉瓦提。
即便身心疲憊,利昂德也不敢有絲毫耽誤,生怕壞了正事。于是三人再次打馬出發(fā),沿著商道繼續(xù)北上。
經(jīng)過一個上午的疾馳,在經(jīng)過幾處山丘時,已經(jīng)依稀能看見桑蒂亞城中那座教堂的尖頂。
“利昂德大人,這是我出行時隨身攜帶的一點粗鹽。”侍衛(wèi)撕下一大塊精麥面包遞給利昂德之后,又從腰間取出一小包粗鹽。
利昂德接過包在那一小塊羊皮紙里的粗鹽,緩緩打開,捏上一點搓碎,均勻地灑在了面包上。咬上兩口面包,再往嘴里塞進一小塊風干鹿肉,就著皮囊里的低度麥芽酒吞咽下去。
“啊,舒服!”
利昂德灌了兩大口麥芽酒后,頓覺渾身上下一陣暢快,一夜奔襲留下的疲憊瞬間消散大半。
此時山間原野的霧氣早已被掛懸掛在頭頂?shù)娜展怛?qū)散,氣溫開始一點點回升。幾人早已凍僵的四肢在陽光的照射下逐漸恢復了知覺。
酒足飯飽之后,三人再次收拾行囊,翻身上馬,揮舞著馬鞭朝桑蒂亞城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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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威爾斯軍團中軍指揮營帳下達南下進攻索倫堡的命令已經(jīng)過了一天。
作為威爾斯軍團的駐地,桑蒂亞城這兩日明顯比此前幾日更加繁忙。
往來穿梭在城中各地的馬車將各種物資源源不斷地運往南門外那處大型倉庫。從士兵馬匹果腹的軍糧草料到攻城使用的云梯和投石機,凡是戰(zhàn)時所需的物資一概聚集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