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以他掌心為中心,一個巨大的、由暗紅色能量構(gòu)成的荊棘薔薇圖騰瞬間在地面展開。
無數(shù)由純粹能量構(gòu)成的、帶著尖銳倒刺的暗紅荊棘如同活物般瘋狂生長、交織,它們并非僅僅防御,而是帶著強烈的攻擊性,如同狂怒的蛇群,主動迎向撲來的羅生門獸首。
轟隆——?。?!
暗紅荊棘與漆黑的羅生門獸首狠狠撞擊在一起,能量劇烈震蕩,發(fā)出刺耳的尖嘯,狂暴的能量沖擊波瞬間席卷了整個訓練場。
芥川的羅生門獸首在充滿侵蝕性和穿透力的荊棘面前,如同遇到克星般寸寸崩裂、湮滅。
他本人更是如遭重擊,悶哼一聲,被巨大的反震力狠狠拋飛出去,撞在遠處的墻壁上,才狼狽地滑落下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如同魔神般矗立在荊棘叢中的粉色身影。
暗紅色的荊棘緩緩收縮,最終消失在地面,菲那恩站起身,呼吸略顯急促。
強行催動這種大范圍攻擊性秘術(shù),對他而言消耗不小,他看也沒看倒地的芥川,轉(zhuǎn)身就想離開這里。
“啪啪啪……”
清脆、緩慢而帶著獨特韻律的掌聲突兀地在空曠的訓練場響起。
這聲音如同冰冷的針,瞬間刺破了戰(zhàn)斗后的死寂。
菲那恩的腳步頓住了,他血紅的眼眸驟然收縮,猛地循聲望去。
芥川掙扎著抬起頭,灰眸中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和一絲狂熱的希冀——“太宰先生?!”
只見訓練場上方不起眼的陰影處,太宰治如同鬼魅般,慢悠悠地從通風管道的陰影中踱步而出。
他黑大衣下擺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臉上掛著那副慣常的、令人心底發(fā)毛的笑容。
他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fā)出清晰的“嗒、嗒”聲,每一步都像敲在兩人緊繃的心弦上。
“真是精彩?!碧字蔚穆曇魩е唤z慵懶的、仿佛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目光卻精準地落在菲那恩身上,仿佛要將他看穿,“菲那恩君,你的薔薇荊棘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呢。”
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動靜是不是稍微大了點?維修賬單可是要算在你頭上的哦。”
“太、太宰……”菲那恩被他看得極其不自在,身體微微繃緊了起來。
太宰在這里多久了?他看到了多少?那句“動靜大”是責備還是……?
他還是出手把芥川龍之介打傷了,怎么辦,他明明答應過不傷害港口mafia成員的……
雖然不認識芥川龍之介,但是很明顯就是港口mafia的人吧……
他垂下腦袋,像犯了錯被抓包的孩子一樣,雙手背在身后,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和服的布料邊緣,粉色的長發(fā)遮住了部分側(cè)臉,目光盯著自己沾了點灰塵的足尖,小聲嘟囔:“……是他先動手的,我、我也不是故意打傷他的?!?/p>
太宰治的目光終于轉(zhuǎn)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芥川,那目光瞬間從帶著一絲無奈的調(diào)侃,變成了純粹的、不帶任何溫度的審視。
“芥川,”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回蕩在空曠的訓練場,帶著一種冰冷的、公事公辦的疏離感,“看來你并沒有理解‘挑戰(zhàn)’的含義。無意義的挑釁,只會暴露你的愚蠢和沖動?!?/p>
芥川的身體猛地一僵,劇烈的咳嗽讓他無法立刻回應,灰眸中只剩下被冰冷現(xiàn)實澆灌的屈辱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