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處所,沒有法器?!倍∮钫f著,自己都覺得尷尬。
當(dāng)然,以前他絕對不會這么想。
畢竟國內(nèi)所有特處所,包括總部在內(nèi),也沒有什么像樣的法器。
他們要是有一個,都別說用了,那得單獨(dú)設(shè)立一個神龕,每日燒香祭拜。
寧瑤沉默良久,久到丁宇自己都覺得臊得慌,她才緩緩開口:“羅盤總有吧?”
丁宇已經(jīng)感覺到了寧瑤的嫌棄,連忙說:“有的有的。”
說著他就拿出隨身帶的羅盤,不過巴掌大小,上面的各種符文倒是很齊全。
寧瑤看了眼,羅盤倒是勉強(qiáng)能用。
她劃破指尖,以血為墨憑空畫符。
晦澀的符文在空中呈現(xiàn),血紅中又透著淡淡的金光。
符文成型的瞬間,寧瑤反手一拍,那符文徑直闖入丁宇的身體,一道微弱的金光閃過后便沒了蹤跡。
連燼看得目瞪口呆,甚至都顧不得丁宇剛才看自己的眼神有多么露骨,湊上來問:“有什么感覺?”
“沒,感覺?”
“怎么會沒感覺,金光哎!”連燼手比劃著,“怎么也有點(diǎn),什么法力增強(qiáng),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從心口竄出,你一點(diǎn)沒有?”
丁宇依舊搖頭,眼看連燼越靠越近,他往后一退,一臉戒備:“連少自重。”
連燼忽地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抱著胸口往后退。
兩人拉開距離后,寧瑤才伸手:“羅盤給我。”
丁宇連“為什么”都沒問,雙手將羅盤奉上。
寧瑤指腹撫過羅盤邊緣的青銅紋路,指節(jié)一錯——咔嗒脆響,羅盤應(yīng)聲分成兩半。
她垂眸,趁著指尖未干的血珠,在羅盤內(nèi)壁勾畫出繁復(fù)的符文。
血線在青銅面上蜿蜒游走,最后一筆與首尾相連的瞬間,整個羅盤內(nèi)部泛起暗紅微光。
寧瑤手腕翻轉(zhuǎn),兩半羅盤嚴(yán)絲合縫地重新扣合,銅綠斑駁的表面看不出絲毫被拆解過的痕跡。
她將羅盤還給丁宇:“陣法可收蠱蟲,下次再遇到,第一時間用羅盤?!?/p>
丁宇接到羅盤的第一時間,莫名覺得燙手。
他這個普普通通的小羅盤,竟然成法器了?就那么畫兩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