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興酒樓自旱災(zāi)過后來的客人便越來越少,周老二在酒樓里只負(fù)責(zé)收拾桌椅和去后廚幫忙洗碗洗菜。
酒樓人少,但朱掌柜卻也是不允許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偷懶的。
“喲!你怎么還在這兒?你兒子不是考過了縣試在好味食肆辦宴席慶祝嗎?怎么沒叫你?”朱掌柜見陳老二在后廚洗菜,便故意問了一句。
“孩子如今跟他娘一塊兒,我就不湊熱鬧了,”周老二聽到他的話頓了一下才想到說的是周承玉。
“要我說你也是個當(dāng)泥腿子的命,好好一個媳婦兒竟然就放走了,一大把年紀(jì)還合離,就是沒錢的命!”朱掌柜說著見他還蹲在那兒洗菜,無趣地冷哼一聲離開后廚。
這段日子泰興酒樓生意越來越差,少東家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看著不少老顧客往好味食肆那邊去,朱掌柜急得嘴上都長了好幾個燎泡。
“你說一個合理出來的女人,大字不識一個,怎么就能把那食肆經(jīng)營得這么好呢?”朱掌柜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
“許是擺攤那會兒積攢下來的客源,先前她家那鹵味和東坡肉可是一絕,可惜如今豬肉難買,若是我們能有那方子,哪里還愁沒客人過來?”
跟在朱掌柜屁股后頭的伙計隨口回道。
“是啊,要是咱們能要到方子,何愁沒有客人,”朱掌柜若有所思,腦海里想起了還在后廚洗菜的周老二,很快便否決了這個想法。
“過兩日,我們親自去登門拜訪,不管怎樣她總要賣我們泰興酒樓一個面子?!?/p>
宋玉書看著泰興酒樓的掌柜過來時,還在門口給顧客烤羊肉串,豬圈里養(yǎng)的那批羊如今被宰得差不多了,過幾日便要讓魏父再去買。
“魏老板這兒就是熱鬧!”朱掌柜帶著兩個伙計隔日便來了宋玉書的食肆。
“這位是?”魏母并不認(rèn)識他們。
“娘,你幫我看會兒鋪子,我跟他們進(jìn)去說點事就出來,”宋玉書在鎮(zhèn)上開了這么久食肆,自然能認(rèn)出此人是泰興酒樓的掌柜。
“還是魏老板爽快,咱們進(jìn)去商量,”朱掌柜見她還算識趣,便跟著進(jìn)了后院。
“不知朱掌柜登門有何事?”宋玉書也沒空陪這老狐貍掰扯太久直接開門見山。
“魏老板既然這么問了,那我也明說了,你那鹵味方子我們要了,三百兩!”朱掌柜將銀票拿出來放桌子上。
宋玉書倒是看明白了,合著這位就是看上她的鹵味方子了,而且還舍不得出錢。
“朱老板說笑了,鹵味方子是我這食肆的招牌菜,不賣?!?/p>
“魏老板,如今豬肉難買,你拿著方子也無用,我聽說你這地方還是租的,這三百兩也夠買下你這間鋪子了!”朱老板以為是她嫌錢少,開口勸了幾句。
“豬肉的事不勞你費心,如今鋪子里事多,我怕是沒空招待您了,朱掌柜請便!”宋玉書也表明了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