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薛母知道薛懷安與宋玉書的事還是從薛家親戚口中得知的。
朱氏乃薛母娘家親戚,自薛母和薛懷安回來兩家便多有走動。
“老太太竟不知?縣里可都傳遍了,竟把懷安和食肆老板娘編排到一起,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朱氏聽說之后便匆匆想來探探口風,結(jié)果薛母卻根本不清楚。
“縣里捕風捉影的事,如何能當真,我倒希望他能真的再找一個過日子,可惜這些年一直沒見他有合心意的,”薛母并沒有把這事當真。
“不妨問問懷安,畢竟讀書人最重名聲,若真沒關系,還是撇清了好,”朱氏見薛母這般淡定,也覺得流言不可信,替自家女兒松了口氣。
“他自己有主意,哪里需要我這個老婆子插手,”薛母當初還想著給薛懷安再找一個,只是被薛懷安接二連三地拒絕,早就沒了這個想法,也就不怎么插手他的事了。
“話是這么說,懷安如今才而立之年,又在縣上最好的書院當夫子,被人盯上也正常,還是早些娶一位夫人才是,不然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找到機會巴上了,白白連累了名聲,”朱氏借著機會又提起薛懷安的親事。
“秋月是個好的,可惜實在是懷安沒這心思,小輩的事就由著他們?nèi)グ?,強扭的瓜不甜?!?/p>
薛母如何不懂她的心思,只是薛懷安之前已經(jīng)明確和她說過與朱氏之女并沒有男女之情,讓她不要插手,她總不能強逼著自己兒子娶了江秋月。
朱氏聽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女兒無論容貌還是性子都是極好的,便是配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也不是不行,偏偏看上了大她十來歲的薛懷安,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這個當娘的何嘗不心疼自己女兒。
送走朱氏后,薛母想了想,還是派人去把薛懷安找來。
“這些年你身邊并無女子近身,為何縣里會傳出你與那食肆老板的流言?”
“并非流言,兒子心怡她已久?!?/p>
“此話當真?”薛母著實被他這句話驚住了,這么多年,想讓他再娶的念頭早就散了,沒想到如今他竟然開竅了。
“當真,只是她如今還不想談及親事,只言再相處一段時間,我們二人自有分寸,還望娘莫要插手,”薛懷安還是不想給宋玉書太大的壓力,反正她心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沒必要逼她太緊。
“你既然認定了她,為娘也不想多管,只是那位娘子品性如何?”薛母見他言語間對那人多有維護,便知他是認真的,只是聽聞朱氏的話之后,便有些擔心。
“若非品性皆好,兒子又豈會與之接觸?”薛懷安知道今日朱氏來過,定然說過些什么,難免會讓他家老太太有所顧慮,便開口解釋,免得老太太多想。
“既然如此,便隨你,只是清瑤可知道此事?她年紀不大,若是想岔了,你這當?shù)拿獠坏靡ズ煤门c她說清楚,”薛母想到親孫女便提點了兒子一句。
“清瑤早已知曉此事?!?/p>
“行了,趕緊去忙你的事,就瞞著我這老太太,好沒意思,”薛老太太聽了心煩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