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郎在外頭過了一夜,起來時又被那外室纏著一同去泰興酒樓吃了一頓飯才回府。
“娘,昨日找我可是有事?”孟三郎想到昨夜孟母派人來找他被他讓人打發(fā)了,如今回府便想在孟母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
“已經(jīng)無事了,江家來退親,我同意了,往后你也莫要再說什么非她不娶的話,昨天我也給過你機(jī)會,偏你自己不爭氣,怨不了旁人?!?/p>
孟母經(jīng)過一夜,早就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她家三郎有孩子了,就算不娶妻,也不會絕后,由著他吧。
“不可能!江家怎么會退親,娘不是說了要替我去給秋月解釋嗎?”孟三郎原本還帶笑的臉龐瞬間變得蒼白。
“別看我,我是你娘,能幫你的都幫你了,只是你自己不爭氣,遇事就躲,那江秋月也不是好糊弄的,我原以為冷江家?guī)兹?,她們迫于無奈總會向孟家低頭,誰知她們昨日便上門退親了,我也派人去叫你了,你自己被那外室勾了心,我也沒臉拖著人家,干脆就算了?!?/p>
“怎么能算了!我等了她三年!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娘,咱們再去江家一趟,我給她解釋清楚,”孟三郎紅著眼眶哀求道。
“兒啊,感情這事哪是強(qiáng)求得來的,你與那江秋月有緣無分,何必鬧得這么難看,過幾天娘便做主,讓你把外頭那位納進(jìn)門如何?”
孟母了解自己兒子,若說有多愛江秋月倒也未必,不過是從小被養(yǎng)得心高氣傲,被江秋月拒絕后便成了執(zhí)念,若真長情,又怎會放不下外頭那位。
江家與孟家退親后,不過幾日,孟三郎便抬外室進(jìn)門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來。
“呸!就知道那孟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才退親幾日?便迫不及待把人迎進(jìn)門了,還好當(dāng)初沒聽她忽悠,”林氏聽到消息又罵了幾句。
“如今咱們與孟家再無關(guān)系,何必管他們?nèi)绾?,平白影響了心情,”江秋月如今聽到孟家的消息并沒有在意。
“你這當(dāng)娘的還真沒秋月這孩子通透,就得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已經(jīng)退親了,如今還念著那孟家也無濟(jì)于事?!?/p>
薛老太太當(dāng)初想撮合江秋月和薛懷安便是看出這姑娘心性好,雖然如今撮合不成,但這幾年的疼愛也是實(shí)打?qū)嵉摹?/p>
“老太太還不知道我嘛,性子就是這樣,事事操心,如今秋月這親事當(dāng)真是讓我發(fā)愁,”林氏無奈苦笑。
“秋月這樣的姑娘,何愁無人求娶?總不過是你挑剔罷了,回頭我?guī)湍銌枂?,?shí)在不行,府城那邊也能打聽一二,”薛母見她著急便寬慰了一句,主動提出幫江秋月再找合適的人選。
宋玉書最近隔三岔五就能見到江秋月,若是空閑便上樓與江秋月說說話,連帶著與薛懷安相處的時間都少了。
“你對旁人倒比我上心,”薛懷安好不容易來一趟,宋玉書只與他說了幾句話便要去找江秋月說話,便沒忍住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