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早就沒了耐心,覺得宋玉書實在得寸進尺了,都到牢房里了還想著讓人找大夫呢。
宋玉書想到薛懷安跟她說過的話,只能咬牙試一試:“能否行個方便,幫我將此物拿去求見知府大人,他若見了,自然會認得!”
獄卒原本以為她又在胡言亂語,想攀扯知府大人,原本還不想搭理,只是看到她手里的玉牌,倒是猶豫了,原因無他,這玉牌的成色太好了,不像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你若有關(guān)系又何至于被關(guān)在牢里一夜,這玉牌不會是你偷來的吧?”
“一友人所贈,說遇到難事可用這玉牌求見知府大人,我怕會欠太大的人情,這才用,我女兒發(fā)熱了,實在等不得了!”
宋玉書知道周承珠這個情況再等下去,人怕是要燒糊涂了,只能寄希望于薛懷安給的玉牌。
獄卒猶豫片刻,決定咬牙一試他待在這牢里看管犯人已有十年,實在不甘心這輩子只當個小小的獄卒,聽聞新上任的知府是個仁厚的,他若是賭錯了,頂多罰幾個板子,賭對了,再也不用在這牢里熬了。
“能否先幫忙請個大夫,出去之后必有重謝!”
“行,不過若是發(fā)現(xiàn)你騙我,有你好看的!”
這獄卒名為何滿,原本也不是意氣用事之人,只是見那玉牌實在不像常物,他們做獄卒的上升機會實在難得,他想著即便宋玉書騙了他,拿這玉牌當了,也值不少銀子,若是沒騙他,能有在知府大人面前露臉的機會也是極好的。
宋玉書見他拿著玉牌出去之后,心里原本還松了口氣,只是見周承珠人都有些燒糊涂了,便將袖子沾濕敷在她頭上,心焦地等著大夫過來。
好在那獄卒并沒有糊弄宋玉書,還真有人帶著大夫進來了。
大夫見周承珠情況不妙,很快便給周承珠施針,將她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見她們在牢里沒辦法熬藥,便給了她們兩瓶藥丸。
“夜里多注意一些,要是再次發(fā)熱,便給她服用這瓶藥丸,若是沒發(fā)熱,便服用另一瓶,過了三日情況便好轉(zhuǎn)了,”老大夫見她們母女二人被關(guān)在牢里也沒多問,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便離開。
宋玉書抱著已經(jīng)降熱的周承珠滿是慶幸,還好大夫來得及時,不然周承珠真出事了她怕是這輩子也沒辦法釋懷。
另一邊,何滿拿著玉牌來到府衙外頭徘徊,此時他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沖動了,猶豫要不要進去,如果不進去,他拿著這玉牌去當,也能掙不少,若是進去了,能不能見到知府大人另說,被騙了自己也得挨罰。
就在猶豫間,府衙突然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如今知府面前的紅人蔣典吏。
蔣典吏原本在縣衙里辦事,原本能力一般,怎么也輪不到他出頭,只是上一任知府被查,隨即擼了一連串涉及拐賣人口的官吏,府衙缺人,他作為為數(shù)不多留下來的人里,算是比較靠譜的,這才受到待見。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府衙探頭探腦?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蔣典吏如今風頭正盛,見到何滿在外頭逗留,便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