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柔告退,只是在走之前裴知秋補了一句
“小黃啊,裴叔可是把面子給你給的很充足了,要是裴叔的面子被丟在地上,那裴叔只能自己去把面子撿回來了,你說呢?”
黃月柔帶著一臉復(fù)雜的苦笑走的。
黃月柔前腳走,后腳裴九郎就湊過來
“爹,那還停止貿(mào)易嗎?”
裴知秋砸吧了一口煙鍋子
“給小黃個面子,先聽一半吧,如果老黃不給面子,就都???!”
說個實在話,這些個邊蠻其實很好制裁,只要遏制了商貿(mào),那些個不適合種地的地方,人活著都特娘的成問題。
還能成氣候?
奈何,之前的世家把持著各種渠道,邊貿(mào)又很能賺錢,所以壓根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禁止通商。
但這個事兒對裴知秋來說就不是個事兒了。
這些年殺伐果斷到他這種程度的,估摸著在史書上都得留下個暴君的名頭。
暴君好啊,一般人不敢忤逆,敢忤逆的殺一殺也就沒有了。
畢竟這個東西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你想養(yǎng)出幾個桀驁不馴的小伙伴,那怎么都得十幾二十年的光景。
這一批殺干凈咯,下一批成長起來的這個空檔期,就足夠拖垮北蠻了。
…
披星戴月,一路疾馳趕回去的黃月柔見到她爺爺,黃金阿骨打。
第一句話就是
“爺爺啊,禍事來了!”
然后就絮絮叨叨的把前前后后說了一遍。
說到打的時候,大祭司一臉的無所謂,打唄,北蠻無懼生死。
可說到禁止貿(mào)易的那一刻,大祭司沉默了。
北蠻的戰(zhàn)斗力很強悍,但這種強悍并不體現(xiàn)在攻城方面。
或者說,所有的輕騎兵其實都不適合去打攻城戰(zhàn)。
他雖然宅一些,也不是很喜歡這些個朝堂上面的事情,但足夠的年齡和閱歷讓他能很清楚的做出判斷。
如果新朝真的調(diào)集重兵,就依著鎮(zhèn)北王城守著,再斬斷所有的商貿(mào)通道。
那新朝損失的不過是些個皮毛金銀,但北蠻失去的可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這種最最基礎(chǔ),也最最要命的物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