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xù),至于趙智的心情是好是壞,李勛也就顧不了那么多了,趙赫已經(jīng)對齊王趙詢發(fā)動進(jìn)攻,首要打擊目標(biāo)就是自己,與趙赫早晚都是要撕破臉皮,如今有了這么個機(jī)會,李勛自然不會放過。通過蔣正貴污蔑打擊趙赫,其實并不是李勛的主要目地,李勛只是想要通過這個行動,達(dá)成驗證兩個事情。第一,朝堂上針對自己與齊王的暗流,楊氏一族與翼王,都是有所行動,這一點并不出乎意料,不管是楊氏一族、翼王還是齊王,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biāo),是競爭者,你打擊我,我打擊你,那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是楊氏與翼王聯(lián)起手來,共同對付齊王,那就非常可怕了,但是通過今晚的事情,李勛有了答案,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至少從明面上,翼王與楊氏,并沒有走到一起。翼王受到誣告,有人出來替他說話,但都是一些無關(guān)輕重的人,許多右相一黨的官員,更是樂的看熱鬧。第二,李勛大概知道了趙智對翼王、齊王等皇子們的基本態(tài)度。那就是與朝堂一樣,說到底還是平衡二字,皇宮大火,趙智對齊王有了猜忌,但并沒有放棄齊王,齊王在趙智的心中,份量依然很重,依舊是他認(rèn)為最佳太子人選,但是趙智作為天子,皇位只有一個,在他的權(quán)利沒有消失之前,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人或物,都要受到打壓與控制,所以重用翼王,就是為了讓齊王、翼王、楚王三人,互相牽制,互相平衡。三個人可以有爭斗,有手段,但不能太過,過了,趙智不會允許。李勛走出會場,身上都是血,這幅模樣,這場宴會,也只能泡湯了?!袄顚④?,娘娘讓你稍等片刻,她有話與你說?!蓖砟锟觳阶飞侠顒?,低聲說道?!拔疑砩嫌袀覀€地方處理處理,稍后就回來?!薄安挥?,娘娘已經(jīng)通知御醫(yī),馬上就會趕來為將軍你處理傷勢。”李勛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在這里等著?!蓖砟锔孓o離開?!袄洗?,翼王出來了?!苯笮茉谂缘吐曁嵝?。李勛扭頭看去,翼王一臉陰沉的出了會場,正朝著這邊慢步走來。待翼王走到近前,李勛拱手行了一禮:“翼王殿下。”趙赫冷冷注視李勛,咬牙說道:“李勛,你好卑鄙?!崩顒坠首鞑幻魉裕骸暗钕潞纬龃搜裕俊薄澳惴讲潘f之言,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明白?!崩顒椎暤溃骸笆Y正貴要殺我,這是事實,翼王殿下覺得呢?”趙赫盯著李勛看了一會兒,臉上的陰沉與憤怒,慢慢恢復(fù)了平靜,最后竟是笑了:“李勛,你今日所作所為,倒也令本王佩服,你很不錯?!崩顒缀呛切Φ溃骸耙硗醯钕碌脑挘也皇呛苊靼??!崩顒啄樕显谛Γ闹袇s是有了驚訝,若是趙赫始終保持憤怒的心緒,對自己惡言惡語,李勛反倒不會有什么懼怕之意,但是。。。。這么一會兒功夫,翼王竟是恢復(fù)了常態(tài),這份心性就不得不讓李勛感到震驚了,趙赫。。。。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趙赫淡聲道:“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竟是膽敢堂而皇之的胡說八道,把莫須有的事情說得跟真的一樣,這份淡定自若,倒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闭f完這番話,趙赫最后看了一眼李勛,隨即邁步離開。李勛默默看著趙赫離開?!袄洗?,這小子好像看出來你在說假話?!苯笮苄÷曊f道。李勛笑了笑:“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這個事本來就是假的,他看出來,也是正常嘛。”江大熊不解道:“老大,謊言被揭穿,你好像一點都不擔(dān)心。”李勛看了他一眼,輕笑道:“大熊,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jīng)無法收回,現(xiàn)在擔(dān)心還有用?”“不懂!”江大熊摸了摸腦袋,表示不懂李勛這些話的含義。李勛笑了笑,沒有多說,有些東西,說了江大熊也不懂。過了沒一會兒,御醫(yī)到來,為李勛包扎治療。經(jīng)歷了剛才那番事情,李勛也是累的不行,也就直接坐在地上,與江大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李怡終于到來。李勛站了起來,笑著叫了一聲姑母。李怡看了李勛幾眼,關(guān)心的問道:“身上傷如何了?”李勛搖了搖頭:“沒什么大事,都是皮外傷。”“先吃點東西?!崩钼c了點頭,擺了擺手,身后一名太監(jiān)端著一個錦盒,里面裝著食物?!懊盍税胩?,倒是有些餓了?!崩顒缀呛且恍?,吃著錦盒中的糕點。待李勛吃的差不多了,李怡對著一旁的晚娘看了一眼,晚娘明其意,讓四周的人退到遠(yuǎn)處?!肮穬海媚竼柲?,你方才跟皇上說的那些,是真是假?”李勛擦了擦嘴,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xì)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隱瞞。李怡聽后,陷入沉思。李勛等了一會兒,隨即低聲說道:“姑母,皇上事后若是知道了實情,會不會生氣?”李怡看向李勛,淡聲道:“知道了又如何?翼王難道對你真的就沒有加半點害之心?”李勛點了點頭,沉默不語,翼王與齊王雖是親兄弟,但兩人的兄弟之情,又有多少?翼王恐怕恨不得齊王立即死去,自己是齊王的親表弟,他對自己,又有多少好心思?李怡輕聲說道:“狗兒,翼王幾次上書皇上,愿意以親王之尊,前往武州,為天子守國門,九娘與王岸茂多次在旁進(jìn)獻(xiàn)讒言,皇上對此提議,頗為意動?!崩顒啄樕幊料聛恚p拳握緊,咬牙說道:“姑母,我在武州這些時日,費勁了力氣,其中的艱苦外人何以知道?如今剛剛打開局面,這個嫁衣就要拱手送人,我。。。。。我不甘心。”李怡默默注視了李勛一會兒,最終,臉上有了一絲笑容,伸手摸了摸李勛的臉龐,輕笑道:“狗兒,你長大了?!崩顒渍f道:“姑母,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李怡沉思片刻,最后,并沒有回答李勛的問話,而是突然說道:“尤明遠(yuǎn)馬上就要出獄了,你與尤敏之間的事情。。。。。。。”李勛知道李怡的意思,拱手道:“全憑姑母決定。”2k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