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寒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憤怒。
范太傅是他的老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一開始,他根本不相信老師會貪墨銀兩。
在他的記憶中,老師一身清廉正氣,對黃白之物不甚在意。
說他貪墨,簡直是笑話。
雖然是皇子們的授課老師,可是他一直衣著樸素。
老師出事的那年,沈瀟寒在北疆打仗。
那一場戰(zhàn)斗死傷慘重。
丟了無數(shù)將士的命,才換來了勝利。
沈瀟寒也受傷了。
待他從北疆回來,范太傅的案子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年。
范府的所有人,男女老少全部流放。
沈瀟寒不相信自己敬重的老師會做出這種事。
他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
可是他毒發(fā)了。
后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就在前不久,以前的所有事他都記起來了。
只是,如今范太傅的案子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當年知情的人要么失蹤,要么三緘其口。
太傅府所有人都不在盛京。
沒有了苦主,如何翻案?
如今,范小姐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沈瀟寒做不到視而不見。
但他深知,若想為范太傅翻案,必將與皇帝為敵,這其中必將困難重重。
可那些無辜百姓的性命,還有范家的冤屈,如重錘般敲擊著他的良心。
崔家,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
沈瀟寒看得出來,這些年,他們在蟄伏。
如今的朝堂,一大半都是崔家的人。
皇帝還以為,是自己拿捏住了崔家。
大皇子蟄伏這么多年,總是一副病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