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等等我?。 睅r樊氣喘吁吁地趕到山門前,土黃色的飛劍尚未完全停穩(wěn),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來。
這一路上他拼命追趕,奈何青巧熙的御劍之術本就比他精湛,再加上她似乎有意避開他,使得他始終落后一段距離。
他快步上前,稚嫩的臉上帶著急切與不安。然而青巧熙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翡翠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
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fā)絲,暗綠色的長發(fā)在夕陽的余暉中泛著柔和的光澤。
“師兄,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彼穆曇羝届o得近乎冷漠,與方才和墨紫閻交談時的溫柔判若兩人。
巖樊聞言,心中一沉。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青巧熙已經轉身面向墨紫閻,臉上重新浮現出那抹令人心動的笑容。
“明日你就不用來執(zhí)事堂了?!彼^續(xù)說道,語氣輕快,
“畢竟鼠患一事實際是由紫道友解決的,我們根本就沒出過力,獎勵也應當是由紫道友領取。”
她微微側頭,翡翠般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我想胡家那邊應該會說清楚,所以,就此別過了。”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將巖樊澆了個透心涼。
他怔怔地看著青巧熙,那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們相識三年,共同執(zhí)行過無數次任務,何時聽過師妹用如此疏離的語氣與他說話?
“等等,師妹!”巖樊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挽留那個即將離去的身影。
然而青巧熙已經挽著墨紫閻的手臂,轉身向山門內走去。
月白的長袍與青綠的仙衣在晚風中交織,兩人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儼然一對璧人。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層層疊疊的殿宇之間。
巖樊呆呆地站在原地,伸出的手還懸在半空中。
山門前的燈籠次第亮起,昏黃的光線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更添幾分孤寂。
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終定格在一片鐵青。
“為什么。。。”他喃喃自語,棕褐色的眼眸中充滿了痛苦與不解。
這三年來,他小心翼翼地守護在師妹身邊,陪她修煉,陪她執(zhí)行任務,陪她度過每一個難關。
他以為,只要自己足夠耐心,總有一天能夠打動師妹的芳心。
可如今,一個來歷不明的散修,僅僅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輕易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一切。
嫉妒如同毒蛇,狠狠地啃噬著他的心。
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滲出了絲絲血跡。
然而肉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
“紫墨。。?!彼麖难揽p中擠出這個名字,稚嫩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與他年齡不符的陰鷙。
與此同時,青巧熙已經帶著墨紫閻踏過了九泉門的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