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雪驚呼,“傅九淵,你做什么?”
“娮娮,我想把身上的衣甲脫了?!?/p>
沈棠雪:“……”
傅九淵身上還是穿著她上午在朱雀大街上看到的那套裝束,遂雖未戴頭盔,但身穿鎧甲,腳穿戰(zhàn)靴,披著大紅披風(fēng)。
一看就是很重的樣子。
他這身裝備要是套在她身上,沈棠雪估計(jì)她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沈棠雪本想說在廳中也可以脫外衫,不過看到他的眼神她又心軟不忍拒絕了。
還有則是,廳中那么多下人,宋姑姑還要把那些賞賜造冊入庫。
傅九淵拉著半推半就的沈棠雪一回房,就把房門帶上了。
見沈棠雪想躲,傅九淵笑著說,“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p>
沈棠雪瞪他一眼,“那你干嘛關(guān)門?”
“只想跟你呆在一處,不想被旁人打攪。”傅九淵說著放開她的手,開始解身上的披風(fēng)。
沈棠雪看看他,抬起手探到他胸前,“我來吧。”
傅九淵愣了下,眉眼瞬間染上笑意,“好?!?/p>
沈棠雪從小到大就沒有伺候過男人更衣,這會子有些笨手笨腳的。
傅九淵也不催他,只是一臉寵溺地低頭看著她。
她的手剛解開系帶就聽見嘩啦一聲,披在傅九淵身上的大紅披風(fēng)直接從他身后滑落到地上去了。
沈棠雪:“呃……”
她沒想到,那披風(fēng)竟然那么厚重。
“無妨?!备稻艤Y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寵溺地笑了笑。
接下來要給他解甲了,沈棠雪卻根本不知道該從哪開始。
她摸摸他胸口,又摸摸他的腰側(cè),就是找不到頭緒,只得滿臉通紅地抬頭看他。
沈棠雪心里懊惱極了,她就不該一開始就攬下這么艱巨的任務(wù)的。
她連男人的衣裳都沒脫過,一上來就給他解戰(zhàn)甲,難度實(shí)在是太大了些。
還有,那披風(fēng)就夠厚重了,更何況是精鐵制成鎧甲,她哪里拿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