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懿對蘇衛(wèi)國還是很忌憚的。
這人就是個莽貨,朝堂之上都敢動手打人。
更何況,蘇衛(wèi)國身旁還跟著一堆武將,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這些人一巴掌都能拍死他。
所以,張懿臉色緩和下來,對蘇衛(wèi)國苦口婆心道:“并不是老夫想要多管閑事,只是令郎太過目中無人,口出狂言,老夫身為國子監(jiān)祭酒,應(yīng)當為天下讀書人正名?!?/p>
“你到底有完沒完,是想吵架還是想打架?”蘇言沒好氣道,“在這里逼逼賴賴個沒完?!?/p>
張懿剛想發(fā)火,卻看到蘇衛(wèi)國等人瞪著他,又將怒氣給憋了回去。
“既然安平縣男覺得科舉如此簡單,那能否與老夫打個賭?”
蘇言的巡察使是暫時的,在賑災(zāi)結(jié)束后自然就沒了,不過現(xiàn)在他被封號安平縣男,張懿直接稱呼他的爵位。
“什么賭?”蘇言挑了挑眉。
“我也不為難你,若是來年春闈你能中個舉人,老夫就承認你說得對,若是你沒中的話,就要承認自己狂妄自大,給天下讀書人道歉!”
張懿瞇著眼,背負著雙手,眼神死死地盯著蘇言。
“無聊?!碧K言擺了擺手,“我一個時辰賺幾百兩銀子,你讓我去參加科舉?”
賺錢都忙不過來,考什么科舉?
不知道我很忙?
“呵呵,你不是說科舉有手就行嗎?”張懿身后,一個大儒譏諷道。
“我以為你安平縣男是什么天才少年,沒想到只是狂妄自大的紈绔罷了。”另一個大儒搖頭嘆息。
“連賭注都不敢接,也配嘲笑天下讀書人?”張懿冷笑。
蘇言原本不想和這些人廢話,不過突然想到這張懿的身份,還有他在讀書人當中的地位,突然有個計劃襲上心頭。
“要賭也不是不可以?!彼冻鲆荒ü殴值匦σ?。
“這可是你說的,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張懿怕蘇言反悔,連忙說道。
“嘖……急什么,我話都還沒說完?!碧K言撇了撇嘴,繼續(xù)道,“賭是可以賭,但我要加賭注。”
“加什么賭注?”張懿皺眉。
“舉人太垃圾了,如果我在科舉中拿到狀元,你不僅要承認我說的話,還有你們這些大儒都要無條件替我做三件事?!碧K言指了指張懿身后的眾人。
“言兒,是不是有些過了……”一旁的蘇衛(wèi)國聞言,臉色一變。
蘇言有幾斤幾兩他還不清楚?
這小子從小到大,別說讀書了,連筆都沒拿過幾次,現(xiàn)在張口就要考狀元。
就連他這個當?shù)亩疾恍拧?/p>
而那些大儒們聞言,一個個都露出古怪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