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突如其來的銅鑼響,嚇得白寧舒小手一抖。
眾人立即回望過去,就瞧見那邊神廟門口站了兩列人。
一列桃村的,一列離村的。
兩邊都拉開了陣仗,一副互不相讓的架勢。
爭執(zhí)的原因也只有一個。
這迎神的頭香,到底該由誰來上。
“這神廟是我們離村的人修建的,神像的金身也是我們離村的人出的錢,有你們這幫種桃的什么事!”離村的人態(tài)度明確。
“出錢的是任菲菲,今天如果是任菲菲來上頭香我們肯定沒有二話,但是這建廟塑像的事我們桃村的人也出力了,這頭香輪不到你們離村的人越俎代庖!”
“任菲菲是我家兒媳,她不在,我兒子上香是應(yīng)該的,退一萬步說,從來就沒有女人上頭香的先例,這頭香就該我兒子上!”雷老大態(tài)度堅決。
這都臨門一腳的事,哪能讓這幫種桃的給破壞了。
“沒錯!”離村的一幫人跟著吆喝著。
“你們平時要怎么鬧都成,今天這么多游客都在,種桃的,你可別讓咱們五橫山成了個笑話!”雷老大用桃村村長整天掛在嘴邊上的話壓住了那幫人,“兒子,去上香,我看今天哪個敢攔你!”
“好?!崩卓★w點頭應(yīng)了一聲,便徑直往廟里神像走去。
那塊紅布還沒有掀開,鋪蓋在神像之上,兩邊的架子上擺著燒了一半的燭火,頂端還有明亮的電燈。
新修的兩面墻上掛著有關(guān)本地信仰的裝飾物。
兩根刷了紅漆的大柱子撐起整個廟宇,莊嚴又威武。
雷俊飛剛在供臺前站定,就有人將一炷香送到他的手中。
他雙手持香,神情肅穆。
神像兩側(cè)的人掀開紅布。
一尊塑金神像屹立在臺上,雙眼半睜,面容慈悲,單手掐印另一手握著法器,庇護一方。
桃村和離村的人瞧見這一幕立即恭敬地躬身一拜。
來參加廟會的游客們也都紛紛圍過來,望著眼前這莊重正式的一幕。
“爸爸媽媽,這邊都烤好了,你們幫我弄一下,我去看看熱鬧。”白寧舒跳下小凳子噠噠噠地跑到廟前。
她正要從人群腿邊鉆過去,就聽見了呼哧呼哧的聲音從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