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法堂偏殿內(nèi),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張管事垂首跪在地上,額角冷汗涔涔,不敢抬頭看上首那位黑袍老者。
“廢物!”老者猛地一拍案幾,震得茶盞叮當(dāng)作響,“連個雜役都拿不下,要你何用!”
張管事渾身一顫,急聲道:“尊者息怒!那小子實在狡猾,又有柳云山父女暗中相助。。。屬下已經(jīng)盡力了!”
“盡力?”老者冷笑一聲,聲音如寒冰刺骨,“誘餌下了,陷阱布了,人贓并獲的局面都能被你搞砸!那獸皮呢?嗯?”
張管事臉色煞白,囁嚅道:“那、那獸皮是假的。。。真的恐怕還在那小子手中。。。”
“假的?”老者眼中寒光一閃,殿內(nèi)溫度驟降,“你興師動眾,打草驚蛇,最后就帶回來一張假貨?”
他緩緩起身,黑袍無風(fēng)自動:“你可知道,那獸皮關(guān)系重大,若是被那小子破解其中奧秘。。。”
話未說完,但其中的殺意讓張管事如墜冰窟。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他連連磕頭,“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定將那小子和獸皮一并擒來!”
老者冷冷注視他良久,才緩緩道:“最后一次機會。若再失敗。。。你知道后果。”
張管事如蒙大赦,連聲道:“謝尊者!屬下這次定不辱命!”
退出偏殿時,他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老者的威脅言猶在耳,他知道這真的是最后的機會了。
回到自己的值房,張管事臉色陰沉如水。幾次三番在林夜手中吃癟,已經(jīng)讓他在執(zhí)法堂淪為笑柄。若這次再失敗,恐怕就不是丟官去職那么簡單了。。。
“林夜。。。這都是你逼我的。。?!彼壑虚W過怨毒之色,猛地攥緊了拳頭。
既然正常手段拿不下你,那就別怪我用心狠手辣了!
他沉吟片刻,自懷中取出一枚傳訊玉符,注入靈力:“王師弟,可否來我值房一敘?”
不過片刻,一個面相精明的執(zhí)法弟子推門而入,笑道:“張師兄找我何事?可是又要‘照顧’哪個不長眼的弟子?”
來人名叫王罡,是值守山門的執(zhí)法弟子之一,與張管事素有勾結(jié),以往沒少聯(lián)手整治不服管教的弟子。
張管事屏退左右,設(shè)下隔音結(jié)界,這才低聲道:“王師弟,這次要你幫個大忙?!?/p>
王罡見他神色嚴(yán)肅,也收斂笑容:“師兄請講。”
“我要拿下那個叫林夜的雜役。”張管事眼中閃著寒光,“這次不能再失手了。”
王罡皺眉:“就是那個小比第一的林夜?聽說他頗得柳長老看重,不太好辦啊。。。”
“所以要用非常手段?!睆埞苁聹惤鼛追郑曇魤旱酶?,“你值守山門,可有機會接觸往來信使?”
王罡一怔:“師兄的意思是。。?!?/p>
張管事取出一封早已準(zhǔn)備好的信函:“找個機會,把這信塞進外來信使的郵袋中。然后‘偶然’發(fā)現(xiàn),指證是林夜里通外敵的證據(jù)?!?/p>